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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问:“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她没提过,只说姓杜。后来收网,两个人都跑了,可恨啊。”

后面谢秋说的话,殷燃没太多印象,大多是酒相关的。

只记得临别前,她谢秋特意嘱咐:“天上不会掉馅饼是真的,千万别碰传销,后悔一辈子。谢谢款待啊,祝你追妻顺利。”

殷燃点点头,挥手。

剩下的时间,她把桌上的酒掺在一起调成两三种新品种,口味尝起来大不相同——都很难喝。

殷燃觉得自己遭遇了职业滑铁卢,立刻给远在美国的老头发了条消息过去。

看了眼手表,八点整。隔着时差的美国是上午八点。

对方很快回复:[哈哈ha,你最终失败了今天,这让我欢乐无比,我要发给你的师兄师姐看看,让他们对你开一些玩笑。]

听说老头最近在学中文,看起来进展还不错。

又喝了几杯调酒剩下的边角料,殷燃神志清醒异常,已读后,她干脆用中文回过去:[请便。]

老头没看懂,用英文问她是不是在阴阳怪气地骂人。

[我告你哈,不要想辱骂师傅,我是非常智慧的人。对了,我忽然间一想到,你在中国一切好吗?]

虽然蹩脚,但至少能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了。

殷燃笑了笑,眼中却神色淡淡,想不到怎么说下去,她没再回复。

她起身走到方才的卡座,阮符颇为得意地支着头,桌上的手机上是红彤彤的“游戏通关”。

待望见身后的殷燃,她眼中的愉悦化为无物。

灯光晃眼,前者垂着眼,似乎已有些疲惫。

阮符忙关掉锁屏,略一措辞,向她伸出双手:“燃燃,能不能抱我一下?”

“我输了一晚上了,好难……”阮符叹口气,“过”字还没说完,就被殷燃向下环住。

轻轻环住,人参果的香味沁心脾,出奇地令人安心。

那一刻,殷燃在想,大概老天待她不薄,虽然坎坷半生,但终归在这一刻,拥抱到了最念念不忘的人。

*

离开酒吧时已近九点,调酒师为感谢殷燃帮他摆脱瓶颈,友情赠送了几瓶Gin。

坐出租车回酒店,又是平凡的一天即将过去。

如果——

走廊上,阮符把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房卡。

然而另一边,殷燃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

阮符急匆匆又翻翻口袋,依然一无所获。

在殷燃折返,说完那句“晚安”后,她急出哭腔,终於道:“燃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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