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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殷燃又来到湖边的那家旗袍店前。
第二次来,她才注意到梁上挂着一串晴天娃娃,轻推开古朴的门,穿红旗袍的店主迎上来。
“你好。”殷燃说完,店主便认出她来。
原因无他,这位客人太过矜贵礼貌,在人群中极为难得,令她印象深刻。
“是你啊,给女朋友买旗袍吗?”
见殷燃点头,店主带她到店中央的旗袍陈列区。
一眼望去,高挂起的旗袍颜色款式各不相同。有花纹和款式中规中矩的,有刺绣图案精致款式却朴实的,也有款式新颖却太过花哨。
光线从门外投进来,映到刺绣的金线上,刺的殷燃一时花了眼。
“她喜欢什么样的,海派苏派旗袍,还是粤派京派?”
殷燃问起流派不同,店主耐心介绍。
“其实简单说,就是字面意思,根据地区不同,风格也不同,穿出来的气质效果也不同,”店主最后提醒说,“最好慎重挑选,旗袍一经卖出,我们店里不退不换的。”
殷燃点头表示了然。
环视了周围一圈,她并没有找到特别中意的。
阮符从小在江南长大,应该接触苏式旗袍多一些。
沉吟片刻,殷燃问道:“有没有更特别一点的?”
“有,手工定做的特别。”店主说。
而后,殷燃被引到旗袍店后的工作台。
说是工作台,其实有些牵强,因为地方着实不大。
一张摆满布料样品的宽大桌子占了工作台的二分之一,剩下的地方,一边放了个架着金线老式缝纫机,一边侧是个架子,上面挂着不少模板样衣。
选好白色料子,殷燃定下了阮符喜欢的祥云花纹。
付好八千块定金,店主说:“三围报一下。”
殷燃这才发现准备不够充分,只得又折返回房子。
敞开阮符的衣柜时,她头一次产生心虚的感觉。
一排的淡色系,最深的颜色是件祖母绿的外套。殷燃挑出件她最常穿的裙子开始测量。
电话报给店主后,她小心翼翼地将裙子放回原位。摆好正要放手时,殷燃碰掉一个空衣架。
衣架落到柜子底,发出阵“哐当”的空明哀嚎声。
如果下面是实心的,应该会是不可能会般干脆的声音。
殷燃一愣,随即鬼使神差地俯身。屈指轻敲衣柜低端,声音清脆。不出意外的话,里面是空的。
殷燃想起季柔说的那些遗物。
双手抚上衣柜底板,在靠墙的尽头处,殷燃摸到一个圆形的空洞,手指放进去一勾,殷燃轻松将这块木板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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