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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我知道,不过这件事远远比生日更重要。]

她一向我行我素,在消息发出后,即刻从衣柜里拖出行李箱。她将纯白的旗袍小心叠好,最后放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望向窗外时,眼中染上几丝期待。

……

傍晚时分。殷燃趁祝琴进食忙里偷闲,散步走到医院后门。

只隔了几个月,后门的小吃街因经营不善关闭。摊主们大多另寻他处,由此也带走了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喧嚷到静寂不过转瞬之间。

今天的殷燃无由来地惆怅,在感叹完人间百态后,她摘下口罩,屈腿坐到台阶上。

货车从附近街道驶出,沿路带起的烟尘激起几声咳嗦。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感冒后期总是难熬的。她伸手摸出打火机。

“啪嗒”,手指按动,火苗簇簇跳跃燃上支烟。吸了一口,殷燃头脑清静了。

呼出的烟雾飘出很远,不知不觉间朦胧了视线,眼前忽地勾勒出阮符的样子。

令人嫉妒的冷白皮,媚气逼人的五官,永远不重样的漂亮裙子。颜值天才,或许就是她这种人。

殷燃按住额头,温柔地笑。

每每从忙碌中短暂解脱出来时,她总会发了疯一般想起她。

继而,她也总怀念起二人在蓟川的那段清闲日子。人们向来如此,在风平浪静的日子追求刺激,每每踏过沼泽与荆枣后,才发觉平淡无波是真。

不出意外,自己回清市应该有些日子了。来时匆匆忙忙,如今也还是心力交瘁。

自从那天晚上殷燃把的殷寸雄事情告诉祝琴,这几日,后者态度逐渐发生转变。

与计划相反,这些转变并不是很好。祝琴抗拒得更加厉害,每次被推入化疗室都要大喊大叫一番。

前方希望仍旧渺茫,殷燃负罪感略加严重。

这段时间,她变得谨小慎微,每天精神高度紧张的同时,她尽可能避免与祝琴产生交流,生怕自己随口的哪一句会再次刺激到对方。

累么?当然。但她无可抱怨。

指尖的香烟燃尽时,天黑了,像铺开的模糊迷蒙的纱。

铃声大作。

“旗袍店主”四个字亮在手机屏幕上,殷燃手一抖,滚烫的烟灰落到黑羽绒服的前襟上,灼出一个米粒大小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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