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垂睫,满怀笑意地应下这个说法,而后双手交叉,问她道:“自己回来的?”
“还有姚宋,她去停车了。”阮符自然地伸手与她紧握,却被谨慎地避开,在刹那间,她触到殷燃手心的疤痕。
“燃燃,你的手怎么了?”阮符难得语气严肃。
“不小心划了一下。”殷燃随口答覆。
阮符咬咬唇,趁不注意时,稍用力掰开她的左手。一道长长的伤口横在本该光滑的掌心,因伤得深,有一部分尚未结起痂。
“……不小心会成这样?”她质问。
殷燃心一暖,柔声安慰她:“没事,已经不疼了。”
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阮符的心态早在见到殷燃时崩得不像话,她起身,语气中带着哽咽:“伤口处理了么,我去买点碘伏——”
“乖,处理过了。”殷燃轻握住她手,眼中难掩几丝慌乱。
“殷燃,我是你女朋友,我也会担心你,心疼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虐待自己。”
阮符拂过她明显的下颌骨,心疼得要命。早知道会如此,她说什么也会跟着一起来的。
说起来,从重逢到恋爱,殷燃一直是付出的那方,而自己几乎从未有过什么实质性功劳。想到这里时,阮符更是心疼难抑。
原来自己才是拖后腿的那个,什么都帮不上忙,还会添麻烦……
“嗯……我知道了。”殷燃伸手抱她的腰,以作安抚。
短暂拥抱过后,气氛再次和缓不少。
阮符收起敏感幼稚的情绪,关切问道:“阿姨现在怎么样?”
殷燃如实道:“开始做化疗了,比之前好很多。”
诚然祝琴依旧不配合,但这次至少殷燃能狠下心,把她逼进化疗室了。
且不论效果如何,至少按照治疗计划再进行。
“那就好,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告诉我。”阮符说。
“乖,我能处理好的。”
接着,殷燃扯开话题,问她:“吃饭了么?”
“在火车上吃了一点。”
“蓟川房子办好了么?”
“最后一套赶在昨天搞定了,”阮符说道,“现在只剩下鲁南那边。”
走廊的红色数字锺显示十二点三十分。
殷燃起身,对阮符说:“这边人又多又杂,待一会儿就回家吧。然后好好睡一觉,我晚点去找你。”
“我——”阮符要拒绝。
又是阵脚步声,姚宋提着份宵夜匆匆赶来。二人的话题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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