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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见家长是件大事。
阮符深谙首因效应的重要性,吃上几口蛋糕即刻上楼打扮。
来时走得急,她的行李箱中并未带太多东西,除去粉底和几支口红,只剩几件普普通通的上衣和牛仔裤,裙子更是少到仅有一件。
捏着裙摆层次分明的黑纱,阮符皱眉,已然犯起难。
思忖片刻,她心下打定主意,抬头望向倚在门框边的殷燃。
后者察觉视线,放下嘴边温度正好的咖啡,问她:“怎么了?”
“燃燃,我们最晚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殷燃看眼手表,答覆她:“最晚一小时后。”
“还需要额外准备些什么吗?”
“嗯……”阮符把纱裙重新放回行李箱,点头肯定。
“我想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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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熄火时,殷燃看眼手表,说:“还有五十分锺。”
“我会快一点的。”阮符应着,拉开房间门。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欣赏阔别的房间陈设,径直走向洗手间另一侧的衣帽间。
衣帽间足足有半个房间大,左右两侧的白色衣柜挂满琳琅的衣物,正前方的中央有张沙发,尽头处则摆着一面宽阔的落地镜。
“燃燃,我去换几套衣服,你帮我参谋一下。”阮符说着,不容置疑地将殷燃按到房间沙发上。
几分锺后,衣帽间的门被拉开。
阮符身着明黄色旗袍,在她面前转个圈。
“怎么样?”她眨眨眼,紧张问。
经由上午那一遭,殷燃对旗袍产生浓烈的情绪。她轻咳一声,摇头说:“太清凉了。”
阮符了然地点点头,又进入衣帽间。
几分锺后,她换上与方才风格截然不同的绸面格子上衣连体裤装,在肩上披件裸橙色大衣。
“怎么样?”
殷燃摇头:“裤子太短。”
阮符若有所思。第三次换好出来时,她总算摸准窍门,白衬衫下搭件层次明显的黑波纹纱裙,外裹一件黑图案纹格的外套。
“怎么样?”
殷燃终於点头,不吝夸奖:“很好看,就这套吧。”
“等等,还有一套——”
阮符把外套递给殷燃,进衣帽间前笑容狡黠:“再等我一小会儿。”
还有半小时空闲时间,殷燃索性随她去。
几分锺后,门声传来。
阮符背着手站到殷燃面前,身着一件细肩带的黑色蕾丝吊带裙。
纱裙是纯粹的黑,而她的锁骨以下,却是明晃晃的白皙一片。
黑与白,对比明显。
阮符把长发拢到一旁,抚平裙摆的褶皱,笑眼弯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