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冷寂几秒,阮符问起祝琴的身体状况。
“好多了,没什么问题。”祝琴说着,无意向殷燃扫过一眼。
话题由此展开。
期间二人的对话正常,问题不大。
殷燃把洗好的苹果放到床头,小声提醒阮符:“不是带了BMJ?”
“啊,差点忘了,”阮符把手边的纸袋递给祝亲,试探说,“听燃燃说您喜欢收藏医学杂志,这是几套00年的BMJ,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纸袋摩抆的轻响长久撕裂着静谧,祝琴顿住好一会。
在阮符准备向殷燃求救时,祝琴才接过袋子。
望着熟悉无比的字体,她眸光微颤,嘴唇也嗫嚅着。似乎有好多话落到嘴边,但她又不得不一一咽下,最后祝琴只道:“有心了,谢谢你。”
阮符松下口气,弯唇说:“您太客气了。”
殷燃猜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真没错。祝琴就此敞开话匣,与阮符聊起天来。
在发觉祝琴并没有那么可怕后,后者也渐渐放开,不再拘谨着回答。
又聊过会儿,阮符瞥见未派上用场的蛋糕。她递出一块,说道:“对了阿姨,请您吃蛋糕。”
“今天是……你生日?”
阮符点头:“您有没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您许掉。”
心愿?祝琴停顿几秒,面色稍变,没再作声。
阮符对上殷燃的视线,后者是同等的不解。
“对不起阿姨,我开玩笑的,您别在意。”阮符忙解释。
祝琴回过神来,摇摇头。随后,她自顾自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拾出一个锦盒。
祝琴敞开确认最后一眼,而后把锦盒递给阮符。
阮符不明就里地接过,打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玉镯。
玉镯成色极好,通体碧翠如山涧苍岭,手指抚过,留下几丝冰爽气。
“阿姨,这是——”
祝琴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阮符一惊,忙把镯子放回盒中,回绝说:“不行,这太贵重了……”
“长辈的一片心意,没什么贵不贵重的。”
“收下吧。”殷燃也提醒说。
阮符满心欢喜地道谢,阖上盖子时,她的视线无意扫到一丝白。
正疑惑着,祝琴打个哈欠,揉起眼睛。
阮符忙起身:“不好意思阿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祝琴掀开被子上床,被子窸窸窣窣间,她转头对殷燃道:“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用的是“要”,而不是又余地商量的“想”。
每逢这种时刻,殷燃总是随她去的。并且自己陪过两个多周的床,也快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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