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阮符拾起杓子又犹豫着放下,殷燃忙补充说:“甜的,加了白糖。”
“唔唔。”阮符应着,舀起一杓蘸满白糖的番茄。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厨房杀手摇身一变成厨神。”
“也许吧。”
那个常年吃面、直到营养不良的小殷燃或许也想不到她也会有厨艺精湛的这天。
“毕竟我的原则是委屈自己可以,委屈女朋友不行。”
阮符闻声,抬眼回应一笑。
不知是谁的手机在此刻不合时宜响起,打断难得的安心氛围。
殷燃放下杓子,去摸口袋。不出意料,手机亮着,锁屏上是条短信:
[殷燃,我到酒吧门口了。]
殷燃坐直身子,回个“好的,麻烦您了”,而后深吸一口气。
而后,她才说:“对了,一会儿有位长辈要来。”
姚宋:“长辈?谁妈要来?”
殷燃摇头:“马上就知道了,不过跟你没关系,还是殷寸雄的事。”
旁边两位瞬间了然。
“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姚宋吃着面,含糊说。
不难听出言外之意——“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殷燃不置一词,显然,她习惯了。
不过现在时隔许久,她早已没有兴趣和耐性打探那些隐秘肮脏的桃色故事,她只想找到殷寸雄,让后者给这荒诞一切一个合适交代。
而此次到访的长辈,会是她最得力的帮手。
几年前,殷寸雄的事不是没人探查过,不论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但随着“真相”的水落石出,事件里的关键人物转让股权下位,几乎没人愿意多此一举继续追究。
然而,即便有人想趟浑水管这闲事,但挖掘出的隐情也会被曾天裕以及他的眼线打压下,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久后,仅有的几个人也被逼退大半。
十几年过去,只有一个人依然在坚持——而巧的是,殷燃有幸认识了她。
她叫何颖,是地方台下参与调查报导殷寸雄的记者。
事件真相大白后,她曾专门走访见过过那个厂里犯错的工人。
那工人老实憨厚一辈子,平日里胆子也小,连骑自行车上非机动车道都不敢,显然不像是会作奸犯科的样子。
随着这个疑点,何颖一步步追查下去,在发现曾天裕破绽之前,她先找到了殷燃。
尽管那时的殷燃年纪尚小,完全被蒙在鼓里。
近些年来,二人就此事一直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何颖亦师亦友,帮了殷燃不少忙。直到几年前殷寸雄失联,祝琴生病住院,至此之后,二人联系时间的才产生如此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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