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符站到她面前, 殷燃仍觉不真实。直到深深拥进怀里, 心跳呼吸无不表现着彼此存在,殷燃才笑开,坦然道:“我还以为是幻觉。”
“幻觉哪有这么真实啊, ”阮符垫脚窝进她锁骨,笑声清脆,“不过刚才看见你我也短暂怀疑了一秒——竟然有这么巧。”
“缘分。”天注定的缘分。
比昨天又瘦好多。殷燃揽住身前的细腰,暗想。
一不小心把内心所想脱口而出,阮符笑容局促起来,轻声嘀咕:“瘦多少也能摸出来么?”
“当然可以, ”殷燃揉揉她的发顶, 实话实说, “只有我能摸出来,也只对你有效。”
把番茄放到座位上安抚好, 二人并肩坐到一起。
“对了, 今天来怎么不告诉我?”
阮符眨眨眼:“其实也是临时决定的, 昨天下午李姐和阿姨一直催我来……”
殷燃难得放松, 开玩笑说,“哦, 原来是别人催的,你不想我么?”
“这怎么会,最想你了,”阮符解释着,在她侧颊轻啄,“老婆——”
“那走吧。”殷燃笑笑,忽地起身。
“去哪?”
“原路返回,再回菜市场买点菜。”
二人牵着手走出几米,不久后,又再度折返回候车亭,好在番茄还老老实实留在原地等着。
那时夕阳正好,麻雀叽叽喳喳落到电线上,没一会儿又成群结队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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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不在的日子,殷燃独自租住在派出所附近的小旅店里。
旅店不大,租客也不多。平日里,殷燃只早和晚在旅馆后厨做两顿饭,今日第二顿也省了。
殷燃租住的小房间又破又旧,昏暗无比的灯光映出干裂不平的墙面,地面的木板也被水泡烂胀大,令人无处落脚。
这条件说不上艰苦,而是异常艰苦。
问起在这里租住原因,殷燃笑道“只有这个离派出所最近”。
这是实话。旅馆后是一片旧村改造用地,挖掘机来回施工中,噪音不绝於耳。好一点的酒店选址必然会避开这一方区域。
阮符一阵心疼,暗自下了个决定。
“我们回家。”
打包收拾好行李,二人打了个车前往鲁南的房子。
饭后洗碗,阮符挽起袖子自告奋勇,遭到殷燃反对。
“我来就好,你去休息。”殷燃一手高高端着洗好的几个碗,一手则挡住阮符面前。
阮符怎会如她意,聪明地向另一个角度进攻:“不要,我想学洗碗。”
“这不是你需要学的。”殷燃笑着,作委婉拒绝。
一攻一守,默契十足。阮符的每个路数都被殷燃摸清,根本成功不了。
她瘪瘪嘴,眼中有些不满。
然后,殷燃把另一手的碗放进消毒柜,又加上句“有我在,你一辈子不用洗碗”。
“可我也想帮你分担……”阮符垂下手,算是彻底放下洗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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