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做好万全之策,不论祝琴知道杜艳相关的事后会如何表现,她们都会全然接受,全部承担。
与此同时,从祝琴答应转院,配合治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顺利的,她们也对结果充满希望。
“说吧,什么事?”祝琴瞥开眼睛,满不在乎。
殷燃继续道:“……是关於殷存雄在鲁南重婚的事。”
祝琴目光呆滞,并无任何反应。
殷燃了解祝琴,她的拒绝一向很大声,反倒是接受才会无声无息。
殷燃点点头。接着,她以旁观者的角度,把殷存雄和杜艳的所作所为拆分掰碎讲给祝琴听。
病房灯光昏黄,温柔映在在场三个女人身上。
阮符放慢叠衣服的速度,安静在旁听着。她观察着祝琴面上的神色,几次捏了把汗。
不过幸好——
殷燃把该说的话说尽,陷入沉默。
二人面对面,视线却倔强地各自落到别处,矛盾无比。
良久,祝琴冷声问:“说完了?”
阮符抿唇,抱着叠好的衣服起身。此情此景之下,她不知该不该插.入二人的谈话中。
祝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色难看起来,嘴唇微微颤抖。
“说完了。”殷燃垂着眼,释然回答。
再多的她一句也不会说。比如杜艳还有个儿子,比如殷存雄对杜艳很好,那种好超过了他对自己和祝琴。
又沉默坐过半晌,殷燃起身,眼尾泛了红。
“跟他离婚吧,”她走出几步,补充一句,“如果你想的话。”
“不用你操心——”祝琴忽然道。
殷燃脚步一停。
祝琴大口呼吸,像在对自己说,“找到他,我会去离婚……”
尽管声音微弱,殷燃还是听到了。
多年来悬着的心,终於可以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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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南又安静许久,无事可做的日子,殷燃带着阮符回清市做了房产除名赠与,自己名下也多了一套房子。
暖风和煦的上午,二人走出政府办公大楼。
“燃燃你看,两本放在一起像不像结婚证?”阮符一手挽着殷燃的胳膊,一手举着两本红彤彤的房产证,怎么看怎么满意。
“像。”它们的共同点是封皮红彤彤,喜气洋洋的。殷燃记起前不久在微博上看到的幽默培养法——“胡扯”。显然,这是个练习幽默的好时机。
她清清嗓,“这一定是结婚证的远方表妹,没有大头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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