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符一愣,反应过来后,她笑到快直不起腰,只得在原地停下扶墙着喘气。
“燃燃,你在哪学的冷笑话呀?”极力收敛之下,她的唇角依然忍不住上扬。
“……”
眼见被拆穿,殷燃一笑,面上也不见羞涩,反倒坦诚说:“幽默是天生的,我没有,当然要去尽量模仿。”
“学这个干什么?”
“逗你开心。”殷燃揉揉阮符的发顶。
阮符的心脏像被揪了一下。
“能跟你在一起就很开心了。”她柔声道。
“不过,如果这样说的话,我才是该学着幽默的人,”然后,阮符就着殷燃的手钻入她怀里,闷着说完半句,她做了个鬼脸,“你该多笑笑才好——以后我天天讲笑话给你听好吗。”
“好吗,好不好,老婆?”
这刻,殷燃满眼都是阮符,再看不见其他事物。“我笑点很高,怎么办?”她开玩笑问。
“真的吗,我不信。”阮符挑眉,狡黠的眼里好似装满小小心机。
殷燃正要认真解读其中含义,瞳孔忽地一震——
“我看笑点也不算高啊……”阮符的手落到她腰后轻挠,得意扬眉,微笑恣意。
“好啊阮符,挠痒痒……”
不讲武德。
阮符仍在挑衅:“对,今天就挠了,我说了算……”
片刻后,殷燃抓住她的手。眼睛明明笑着,语气却带上几分咬牙切齿:“乖,回家收拾你。”
路过的爬满翠绿爬山虎和淡紫色牵牛花的围墙,二人迈出阴暗的街道,一头扎入阳光中。
调整好呼吸后,阮符快步走到殷燃前面,轻咳一声,挥挥手里的两张小红本:“那我宣布,这就是我们的结婚证了。”
略显草率。殷燃想。
她想给阮符的,绝不止这两张冰冷的证件。
“燃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这证件有点简陋,没有政府合法印章,甚至连我们的大头贴都没有。”阮符爽朗笑起来。
“但它意味着,你给我了一个家,我也给你了一个家。”
这不就是结婚的意义么。
“那……”殷燃弯唇点头,脑海的计划表里多了个婚礼筹划的位置,“以后请多指教了。”
“以后请多指教啦。”
说来好笑,十指交握的瞬间,阮符中二无比地在心中默念了句“契约缔结”。
后来契约真的忠贞不渝,牢不可破,这就是后话了。
二人散步似的慢慢走着,十分锺的路程用了近一个小时。
当然,她们得到了更珍贵的东西——一些牵牛花和爬山虎的照片,以及双方的小弱点:殷燃怕痒,阮符笑点低。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殷燃牵着阮符在原地停下。眼见红灯的秒数逐渐变小,随后蒸发成0,殷燃快乐到有种不真实感。
前方路口直走回家,向右向左却都是不同的世界。犹豫几秒,殷燃打定主意,遵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