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殷燃搂住她的肩膀,低笑一声,哄道,“在你面前,的确是第一次玩。”
“哼,扮猪吃老虎。”
“不想吃老虎,只想吃软软的棉花糖。”
阮符总觉得这句一语双关,但尚未来得及思考,她的眼神掠过前方的一个小摊位。
“诶,那是——”她动作一顿。
殷燃追随她的视线,望见尽头的那个朴素的草靶子,上面插.着满满当当的糖葫芦。
那些快乐又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袭来,她的腿像灌了铅。
阮符买下两串糖葫芦,和殷燃一人一支。
透明的糖衣包裹酸甜的山楂,咬下一口,味蕾大获满足。
“好好吃,还是老味道,”阮符笑容明朗,正舔着嘴角的糖渣。抬头的刹那,她瞥见表情凝重的殷燃,疑惑问,“燃燃,你怎么不吃?”
“还记得高中那年么,寒假开始的前一天。”殷燃仰头望天,路灯昏黄的光洒满她全身,“那天……”
看着殷燃落寞的侧脸,阮符心脏一紧,瞬间明白她要说什么。
“那天我们也吃了糖葫芦,”殷燃的视线落回到手中完好无损的糖葫芦上,她深呼吸,终於有勇气提出那些尘封的伤痛,“不过最后还是说了再见。”
“这次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阮符眼眶一红,心脏像被一只小手揪住,闷痛得厉害。
她上前环住殷燃,力道放得极轻。
“我知道,”殷燃扭头,嘴角抆过阮符的侧脸,她笑笑,“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和我锁死吧,一辈子。”
阮符埋进她颈窝,吸吸鼻子,“求之不得。”
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她甚至贪婪地希望,哪怕有一天□□各自逝去,她们灵魂也能永远纠缠在一起。
此生不会再有离别,除非死亡将她们短暂分开。等待着二人的,是余生数不清的糖葫芦。
……
到家后,殷燃马不停蹄地调馅,和面,阮符则在一边负责擀皮。
材料就绪后,开始包起饺子。
殷燃的动作熟练无比,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包出一个漂漂亮亮的水饺。
阮符也跃跃欲试,拾起一张饺子皮,舀上肉馅,再把对折,把边缘捏紧。然后,就是重中之重,她捧起饺子,双手像殷燃那样交叠起来,轻轻一压。
摊开手心,没有出乎意料的完美饺子,而是一个扁扁圆圆的四不像——说馒头,包着馅;说馄饨,没有角;说包子,没有褶;说饺子,又确实不像。
“啊,好难看,为什么我包不好……”阮符望着手里形状奇怪的面团,语气沮丧。
“这需要技巧,”殷燃耐心道,“我教你。”
她拾起一个饺子皮放到掌心,舀起一杓肉馅,再将边缘一一捏好。阮符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