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澍,小澍,我来接你了。”

门铃持续不断地响着,却始终无人应答。

“我来接你了……”

女子垂下眼眸,红了眼眶。

“姑娘,讲真你是不是记错地址了?我记得这个地方很久都没人住了,看你给我的定位我都懵了。要不你再和朋友确认一下,我再送你过去?”

“可我联系不上她了,联系不上了……”

女子越说声音越小,失魂落魄地围着别墅走着。

她对司机道:“我再找找吧。师傅你先走吧。”

“那行,我不等你了哈。”

出租车离开了。女子站在门口,她的身影在华丽的建筑门前显得单薄而又渺小。

天地间仿佛只余下她一人。

“小澍,我来晚了吗?”

她独自走着。

“可纵使晚了,我也来了。还能找到你吗,你在哪里?”

说罢,她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来不及回应你的呼唤,被俗世牵绊;

来不及回到你的身边,被万般阻拦;

来不及对你说出口,那深埋在心底的情谊;

来不及与你共度,那漫长的余生;

可还能再遇见你,继续我们未完的故事?

可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年轻女子孤独行走的画面在音乐中逐渐淡化,被一片惨白取代。

病房中,形容枯槁的杨澍呆呆地望着窗外,眼里却闪烁着点点光芒,像是在期盼着远方的故人。

她独自唱着歌,似乎在有意识地回应着谁:

“曾记得当年,你我相遇在桥边;

阳光笼罩了你的芳华,谱写情的诗篇;

曾记得当年,你我执手相看这世间,

以诺言定格了美好瞬息。

而如今,

他们说,

你是我镜花水月般的幻影,一触即消;

你是扰我心神的罪恶,致我心忧;

你是我无法相拥的负极,天各一方。

然而,

纵使是镜花水月,纵使是虚无缥缈,纵使是海市蜃楼;

我依然甘於沉溺与你的梦幻泡影中。

何谓真?何谓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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