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道:“你为什么帮我出谋划策,你都忘了吗?因为你欠我的。这就好像欠债还钱,本来呢,明天中午你就应该还我,结果我多给你宽限了三天,那不得收点利息吗?”
傅周顾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周冲仰头望着傅周顾:“我就问你打扫不打扫?”
傅周顾仰起下巴,铿锵有力道:“不扫!”
开什么玩笑,过去的18年,除了班级卫生和自己卧室,她连一块砖都没打扫过,整个宿舍的卫生干嘛要交给她一个人?周冲能支得动她就见鬼了。
周冲放下了筷子,撑住了额头:“嘶——头疼。”
傅周顾心头一跳,仰高的下巴低了下来:“你怎么了?”
周冲按了按太阳穴,眉心紧蹙道:“没事,就是头疼,腰也疼得弯不下来,估计得好几天过不来。”
傅周顾道:“我帮你推药油。”
周冲道:“后脑杓怎么推?把头发全剃了吗?”
傅周顾道:“那我帮你推腰。”
说着话,傅周顾的手就伸向了周冲的后腰。
周冲立刻抬手按住了傅周顾的手:“你想要我的命?我都快疼死了,你现在碰一下就是要我死。”
这种感觉傅周顾太了解了,当初她的腿刚瘸的时候,真的是谁都不要碰一下,碰一下她能跟别人拚命,太疼了。
傅周顾忍不住内疚道:“那怎么办呀?我好歹把药油给你抹上去,我轻轻的,保证不揉也不用力。”
周冲撑着额头闭着眼,另一只手从傅周给摆了摆道:“算了吧,我受不了这个味儿,我也受不了咱宿舍的味儿,一年到头也没好好打扫过一回,但凡我的腰不是伤了,我今天放学前原本打算好好打扫一遍的。”
什么?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周冲?昨天晚上你就把要带走的恐怖小说收拾好了,还说这些都看完了,明晚一放学就要直冲书店,省得书店关门了买不到新的。
再说了,宿舍哪有什么味儿?哪次检查卫生咱们宿舍没过关?顶多就是床底下犄角旮旯的灰尘厚了一点点,谁没事天天钻床底下?你就是故意想折腾我!
傅周顾忍了又忍,忍了再忍。
周冲还伤着呢,周冲还伤着呢,周冲还伤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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