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不是没想过厚着脸皮去给周冲做临时标记,可她连周冲什么时候发热都不知道,又怎么去做临时标记?
席慕蝉应该是得了周冲的警告,一次也没敢给她通风报信,甚至连周冲发热了几次她都打听不到,一问起来,席慕蝉就支支吾吾,还反过来问她信息素依赖症好点没?
好嘛,都学会拿捏她了?明知道她不想撒谎,又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席慕蝉这么一问她就不吱声了。
这半年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譬如她离职后不久,实验就接到了资助,对方是个挺有钱的华人,还跟她们签订了一个超级宽松的合约。
对方只要实验成功后的商业分红,研究成果的专利权以及与谁商业,对方通通不管,只管拿分成。
只是傅周顾拿着丰厚的投资,并没有去找临床病人,而是请了许多正常的alpha和omega,让她们定期过来提取信息素,这不会伤害到她们的健康,因而不需要审批,还能让她有源源不断的健康信息素用於实验。
整个暑假傅周顾都待在学校的实验室,李泰珠原本想回国休假,可看傅周顾这么努力,实验室又确实很忙,一咬牙留了下来。
暑期末的时候,她们的实验终於有了突破性进展,之前一直存在的问题是,香水里的羟基不可以注入人体,那是有害物质,而傅周顾的信息素却必须和羟基结合在一起才能保存,这样一来,就算信息素可以保存,却也无法注入腺体。
如今,傅周顾终於研制出了一种剥离羟基的办法,也就是只需要再单独制作一管剥离剂,注射前三分锺内将两管药剂混合,等待10秒左右,再注入腺体就没有问题了。
这项技术的突破意味着,虽然其他信息素还不能长期保存,但是傅周顾的信息素已经可以用於制作新型抑制剂!
两人再三确认了毒素确实已经彻底清除,真的可以使用后,激动的在实验室里面抱着尖叫。
生物型抑制剂并不难研制,只需要添加一种活性酶,再加入信息素,就可以生产出一个低配版的抑制剂。
将新型抑制剂吸入针管,与剥离剂混合10秒,注射到发热期的omega的腺体中,那药效和人工临时标记的效果几乎一模一样。
那天夜里,接连36个小时没有休息的两人激动的睡不着,她们在实验室里又连夜做出了第一支生物抑制剂,眼巴巴盯着抑制剂装入封闭管,接下来就需要找一个发热期的omega做临床实验。
打从有人投资之后,傅周顾就提交了实验人员招募审批,还缴纳了高昂的保证金。
保证金是用来作为实验出现任何意外时,给实验人员的经济补偿保障。
前两天审批刚下来,她们已经可以和腺体有疾病的人,通过相关部门签订实验协议。
傅周顾马不停蹄的就在论坛里发布了招募,还许诺了高昂的报酬,当时已临近开学,开学前一天,她们已经招募到了五名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