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的气球被放了一股气,没有刚才那般紧张焦虑。

“不过,我们是第二大股东。”

闻言气球直接炸裂,男人瘫靠在沙发椅背。

全场除了竭力控制自己的刘一敏,表情最夸张的是监制。

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圆圆的,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我的本意同样不是我委托人的本意,我们准备的材料您看过了,那么我们就针对材料上的问题逐一讨论吧。”

苏灿灿能察觉到刚刚报出几家公司名时谢嘉辉的得意,这会儿要聊正事,他瞬间切换,语气冰冷,眼生投射出锐利的光芒。

男人撑着身体坐直身子,态度恭敬许多。

“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灿灿见他们的转变撇撇嘴,挺没意思的。这年头、这行业,实力不再是最为重要的首选,而家世、权力却主导着一切。

她又叹气,不止是她所在和行业,其余行业不也是这样,没有关系,在当今社会就是寸步难行。

“奶奶,我有点闷,能不能出去透口气?”

苏灿灿的手被奶奶握着,她回握时稍微用了点劲引起奶奶的注意。

听孙女说不舒服,老太太差点儿叫停谈判,在苏灿灿的劝阻下放她出去。

夜晚的海岸一望无际,墨色充斥着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风声起,浪潮涌动,呼啸而过。

苏灿灿对未知的恐惧在此刻到达顶峰,她快步走到同层自己与沈洛言的房间,刷了门卡进去。

房间是黑的,沈洛言不在?

“沈老师?”

房卡插进卡槽整个屋子被瞬间点亮,适应了亮光,苏灿灿才意识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试探性地呼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沈洛言真的不在。

说不清楚,好像是名为失落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

苏灿灿拖着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后方战损,她便将整个人平贴在床上,素净的一张脸埋在枕头里。

手机倒在一边,嗡嗡两声,她又以最快的速度摸过,支着上半身查看。

什么嘛,才分开两分锺刘一敏的信息来得这么快?

[刘一敏:大小姐,老奴之前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给,别怪罪哈~]

什么奇怪的称呼,直叫人起鸡皮疙瘩,苏灿灿皱眉。

[苏灿灿:好好说话,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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