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糖追忆着曾经：“结果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本来我们约好了一起出去约会，他一直不来，所以我自己就随便转了转，结果发现他跟Cherry在一起。”

“Cherry？”姜筱重复道。

“对，就是Cherry，她现在是我的朋友了。”栗子糖无奈一笑，“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William竟然会劈腿。”

她之前确实没有发现过什么端倪，毕竟她那段时间还是比较忙的，忙着陪伴刚刚来到新环境还没有适应的姜筱，忙着改造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别墅。

再之后悦莞死掉，她也在忙着怎么去接近姜筱。

她确实不太注意William，William最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来找她，后来应该是发现她似乎不怎么管他，就放飞自我了。

“你喜欢他吗？”姜筱微垂眸，声音却是兴高采烈带着好奇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栗子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就是觉得他人还是挺不错的，长得也挺好看的，所以就答应了嘛……”

其实当初也有一些原主的原因，原主喜欢了William那么长时间，如今反过来是William来追她，她也有为了丰富一下自己人设的意思。

“那你要求还是蛮低的，只要人品差不多，长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吗？”姜筱笑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也可以了？”

“啧，可能我长得比较丑吧……”

“怎么会！你长得明明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丑呢？”栗子糖忙道，“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子的话，肯定会喜欢你的！”

姜筱微顿：“为什么你是个男孩子会喜欢我，女孩子不可以吗？”

姜筱的声音偷着十分明显的疑惑，栗子糖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好像是同性可婚……

这……

“那是我说的不对了，如果我喜欢女孩子的话，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嗯……这个意思就是说你只会喜欢男孩子，是吗？”

栗子糖想起之前姜筱说的关於同/性/恋的调查：“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喜欢男孩子喜欢女孩子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还在为那个课题的烦恼的话……你可以去民政局门口蹲着问一问。”

姜筱：“……”

“我们的课题是采访一下身边的人，不需要那么大的基数。”

“噢，原来是这样啊！”栗子糖恍然，“那你有幻想过自己以后的伴侣是一个女孩子吗？”

姜筱抿唇：“有……”

栗子糖沉默了一下：“那你有什么感觉呢？你会觉得很讨厌吗？”

“不会，如果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一个女孩子，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不就对了嘛！”栗子糖打了个哈欠，“其实都是一样的，如果你喜欢，别说性别，物种都能跨越！”

“我之前还看到一个跟一棵树相恋的人，他们形影不离。”

姜筱：“真的吗？”

“嗯呗，喜欢这种东西确实很奇怪，但是又最为纯挚，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了！”

听着栗子糖在自己面前完全放下设防，像之前以别人的身体……尤其是林烨的身体跟她说话一样的模样，姜筱只觉得心口有些温热正汩汩流入。

“嗯，我会的，你困了吧？我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