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灵芝被云千雪一打岔,这画风不对,她开口解释道:“六殿下上次来求医说的,让我们喊她谢六,她人很亲切的。”

云千雪说道:“她有求於你,当然亲切咯。”

“是嘛。”叶灵芝半信半疑,她嫌弃地说道:“你说这六殿下,好歹是一个皇子养尊处优,这名取得跟你三哥一样随意。谢六,谢六,跟我在东瀛游历时,吃到的某种食物蟹柳......”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简单易懂就可以了。花里胡哨作甚。”

叶灵芝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看云千雪,确定这是她师姐。她以前可不是那么说的。她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你哥哥云天泽,在外自称云三,你不是嫌弃了好久。还说你家幸亏是姓云,不是姓不,不然就是不三不四。”

“有吗?我说过吗?我怎得不记得了。”云千雪一脸雾水,淡淡地挑眉,她慵懒地伸了伸腰,枕在靠枕上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言外之意: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情少操心

拿谢沅翊的话去堵自家师妹叶灵芝,这招好管用,堵得叶灵芝哑口无言。

叶灵芝心想,合着这好话坏话,全让你说了一遍。

她只将这变化归咎於云千雪快要成婚了。她啧啧称赞,揶揄道:“你这还没进东宫门,就夫唱妇随护着你家六殿下。”

“这上京城不比其他地方,我是为你好。”

叶灵芝反正笃定云千雪就是偏心,事实上云千雪就是偏袒,叶灵芝想起刚才把脉的事情,她表情略带严肃地问道:“师姐,你与太子同房了?”

“没有。”云千雪一口否决。

“真的吗?”叶灵芝看着如此决绝地回答,莫非她把脉技术又差了,明明从脉象显示她师姐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不是太子干的。

有谁那么不要命,敢上云家嫡女的床。她师姐还能如此心平气和,这道行,这气度,不愧是能进东宫的女人。

叶灵芝还是确信自己的医术,把脉可能不太准,那么......她握住云千雪如玉般的皓腕,将她的衣袖给推高。云千雪知道叶灵芝要做什么。

守宫砂

一颗鲜艳欲滴的痣就在她的皓腕上,宛若佛祖额心的那一抹朱砂,神圣而庄严,令人不可亵渎。

叶灵芝看到那颗守宫砂还在,她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师姐绝对没有失身,她略带歉意地说道:“师姐,你别介意。我不是担心你吗?”

叶灵芝将衣袖拉下的时候,她忽然瞄见这守宫砂竟然蠕动了一下,怎么带了一点黑色,像是佛光被污染,她原本压下的疑惑,又腾腾地升起。

她眨了眨眼,又端详了一会儿,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云千雪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云淡风轻地问道:“我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