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佳酿, 金银美人。这些都是好东西,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
朔城侯斜睨他一眼,又盯着夜幕般的江面,江面上飞着几只萤火虫,闪耀着绿油油的光芒,他说道:“慕容凉,有件事情你给我解释一下?”
“什么事情?”
“你说过行云七家,对六殿下忠心耿耿,形影不离。六殿下出事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朔城侯问出心中的疑惑。
“赫连,七家后人的忠心,天地可鉴。七兄之子......”慕容凉发现自己的那块紫色蔷薇令牌不见了。
“怎么了?”朔城侯发现了慕容凉的异样。
“没事。”慕容凉原本想要缅怀一下故人,他们那一辈的故人,有些魂归故里,一抔黄土;有些隐市山林,不管俗务;有些忘恩负义,他摸出了一支蔷薇花,朔城侯看着那支蔷薇花,他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慕容凉被看穿心思,他转移话题,继续谢沅翊断脉一事,他说道:“真凶就是太子,我亲眼看到云天润拿着太子令牌。”
“什么?!”朔城侯似乎有些不明白,“太子是疯了吗?”
“太子毒辣的,连手足亲弟都不放过。六殿下那么听话,他让人废了六殿下的双手经脉。”慕容凉又灌了一口酒,眼底是深不可测的阴冷,深深的怨怼,他陷入对太子的仇恨,他咬着牙说道,“赫连,长生天是明是非的,我终於在四年前,江城秋闱结束之后。我在路上偷袭了太子,太子中了我的寒冰掌,没几年可活了。”
“然后,神医谷出手了?”
听到神医谷,慕容凉冷嘲一声,语气带着怨念,“若非神医谷谷主路过此地,我念在昔日故友,念在他救了六殿下一命的份上,否则我连他一起都杀。”
之后,便是云千雪救了太子。
太子感激云千雪,才来了后续的赐婚。
“放眼谢氏皇族,只剩下六殿下。到时候,一切都顺理成章,我们就是肱股之臣。”慕容凉美好地幻想着。
“呵!”朔城侯诡异一笑,慕容凉还真是天真,且不说谢帝尚在人间,游历江湖,以及那位高高在上的雍城公主,朝中会让六殿下顺利继位?
谢朝最注重立嫡立长,最忌讳主少国疑。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继位了,大权旁落,权臣当道,不会容下我。我总有一日,是要跟谢朝再打一次,那就趁着这一次。
......
云千雪房间
“干嘛!”
“给你涂药。”云千雪拿出一个药膏,用手指指腹慢慢在谢沅翊那个红色伤口晕开,微凉的指尖带起的一阵阵凉意。
“我以前受伤都是用鸡蛋的。”谢沅翊天真地说道,“七杀帮我揉的时候,还吹气......”
云千雪手指停顿一下,真想拿起一个鸡蛋砸在她的脸上,这什么人,用那么好的膏药给你涂,你不领情。非要一颗鸡蛋,你怎么那么欠。
“梅芍,给六殿下拿一盘子鸡蛋来。”
梅芍很快给谢沅翊拿来了一盘鸡蛋,谢沅翊拿起一个鸡蛋,她抬头不解地问道:“你好奇怪,之前喊我殿下,现在又喊我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