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顿时脸色惨白,她深知这白酒消毒的痛。她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谢沅翊,让她咬着,她说道:“沅翊,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谢沅翊含泪咬着下唇,沉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她的伤势血肉模糊,为了防止发炎发烧,在床上多躺半个月,这便是最有效的办法。

她呼吸声微沉,双手握拳,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模样。白酒落在她的伤口,她眼睛狰狞,瞳孔地震,这般痛楚远远大於她任何所受的苦痛,痛得她额头冷汗,痛得她下一刻就要见到母妃遗容。

她心里默念着,谢沅翊,忍着,忍着,马上就好了

马上,马上......

别怕,别哭,你是谢沅翊

你是皇子,你不能哭,你不能喊痛

还有,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一切都天旋地转

她陷入自己的梦境之中

她看着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穿一身嚣张的红衣坐在龙椅上,地上跪着一群大臣,她讥嘲道:“看!我们唾手可得的权利。姑姑给的江湖,父皇给的天下。”

红衣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骄傲地问道:“你们喊我什么?”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没有,这山呼的万岁。”红衣的谢沅翊双手张开,享受着权利带来的荣耀。权利能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谁不想做帝王。

“呵!”一声不屑的冷哼声。

“看不起这些权利吗?”红衣冷嘲一声,又剩下她们两个人,两人眸光交汇,一阵电流相互激荡,红衣霸气地说道:“不听父皇的话,不听姑姑的话,凭着一腔热血,你能做什么?瞧瞧我们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六殿下,失了这些庇护,你就是一个废人。”

紫衣认真地说道:“我求一个真相。”

“真相?”红衣冷笑一声,她轻轻抚着紫衣身上的伤痕,细数着这些伤痕的历史,“这是谢翎那个畜生今天打的,那这鞭痕,那这动物的咬痕,哦,是那只头狼咬的......这就是你所坚持的真相给你的后果。”

紫衣轻声叹气:......

红衣眸光锐利,她拿出一方玉玺,将紫衣的手放在上面,紫衣只觉得千斤之重,红衣看着紫衣将玉玺握在手里,眼里对权谷欠的痴迷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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