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验证?”

“本殿要等到天黑,等到一切回归於那一天。”谢沅翊猜到当年她慌张地离开太极殿,一定事关母妃。

若是真如本殿所料那般

那就真的太好了,雪儿能得救的同时......还有那个予我痛苦的血月宗宗主,你的死期不远了......

其实很多线索,已经慢慢解开了这一切

比如谢照所言宫里出生的三个孩子,比如与我同日出生,却莫名死去的无双皇兄。

比如七行云所记载的凤璿殿修葺,发生在元和九年十二月,再比如青城姑姑罚跪丹阳郡主长乐宫也在元和九年十二月,再比如对我宠溺有加的青城姑姑发火打我,她在遮掩什么......

最重要的一事,元和九年十二月,我偷偷埋下的一坛酒,不翼而飞了。不是不翼而飞,而是我找错了地方......

这些线索,联系在一起

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真相

猜测总归是猜测

真相还是由她自己去看

应玄看着谢沅翊,不禁感叹,谢沅翊聪慧过人,当初丹阳郡主的无心之言,顶多让谢沅翊怀疑,不至於那么快发作。当年陛下和几位殿下,为了掩盖她的身世合力设下的一招迷魂阵,还不是让她发现端倪。

他们尚且不能瞒过十岁的她,更何况如今的她。显然她知道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殿下,七月初一不如请陛下前来观礼。由陛下亲自宣布。”应玄将画轴退回到谢沅翊手里,将这千斤重担落在它原本主人的手里。

“送出去的东西,本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她轻狂地说道:“宣布完圣旨那日,你便自由了,我请应玄公公去宁城沅榭酒肆喝北斗七星盏。”

谢沅翊发出邀请

应玄心里想着这谢沅翊到底想什么......

难道圣旨上面写的不是她的名字?是永江殿下吗?

“公公是不是在想我要做什么?”

“是的。”

“上京非我久留地,本殿只是一过客。”谢沅翊忽然身形一动,应玄的余光撇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落在了宫殿之上,她拿起腰间的一个葫芦,打开酒盖子,醇香的酒气进入她的嗅觉,她喝了一口桃花酿。

淡金色的阳光沐浴在她周身,像极了曾经那个张狂无忌的女子。

“天下少有,能活得如此恣意妄为,权势富贵说不要就不要。”应玄看着那张狂潇洒的谢沅翊,耳畔响起了应地的话。

【应玄,六殿下的眼界不止於上京城。你会等到盛世来临,你目之所及,皆是谢家天下。】

应玄偷瞄了一眼圣旨的日期,便是回京前写的

翊王殿下,既然从一开始你在圣旨上就写了永江殿下的名字,你何必来纠结身世之谜?哦!你在用谎言,告诉所有人,你很在乎陛下和几位殿下辛苦遮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