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翊乖乖地将左手卷起来,上面黑色的暗纹,较之之前少了一半。谢帝满意地点点头,摸着那光滑且有些粗糙暗沉的纹路,他认真地说道:“谢翾儿,你受苦了。再给父皇一些时间,父皇会治好你的情蛊之毒。”
“那你为何不救我母妃?”
“谢翾儿,父皇......父皇只有你了。”
“我相信父皇,父皇永远最爱我。儿臣是你唯一的孩子,更是唯一的亲人。父皇你要永远向着儿臣,否则儿臣就没有亲人了。你忍心儿臣失去父爱吗?”谢沅翊温和一笑,她忍着胃里的酸涩,说出那么恶心的话,她拿着金子直接走了。
她走出房门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幽深复杂的眸子,泛着金属光泽的亮光,她指尖夹紧了扳指,顺着扳指看着她手腕,手腕上的黑色纹路,比上个月淡去了不少。
她压住自己的左手腕上的断脉,她缓缓向上移动,感受着血流的速度,她的断脉竟然在慢慢修复。
父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回到房间
从薄薄的窗户上映着一抹黑影,她心里狐疑,她打开窗户便看到一只黑鸦朝着云千雪房间飞去。
她忽然看到自己的门口,人影闪动,谢沅翊一气呵成,她钻进被窝里,盖上被子,吹灭蜡烛。谢帝走了进来,再次为她掖好被子,黑暗中他眸色柔和,他伸手试了试谢沅翊的额头。
温度似乎退了一点
他留下一瓶药,他在黑暗中看了她许久
他缓缓地起身,他离开沅榭酒肆。
谢帝带着一把古琴,宛如一个旅人游荡在街上。同样他的面前来了一个人,对方没有想到会碰到他。
谢帝说道:“我们是不是有六七年未见了?燕南大监。”
对方是燕南大监
“燕韶那丫头,真是好胆识,燕南还不够她折腾。蛇蠍心肠,竟然将手伸到这里。”
“谢长扬,你还是爱装!”燕南大监说道。
谢帝一甩袖,他的古琴落在他的手上,“我本就想放过你和燕韶。可惜,你居然去了唐家,想要蛊惑唐家。那么便把命留下。”
谢帝轻转琴弦,杀机四伏,燕南大监惊讶道:“没想道,谢帝陛下居然是一个高手。”
“呵!”谢帝的指尖流转,燕南大监感觉周遭出现了无数刀剑,一道黑影接着一道黑影,舞动四方,走位优雅。
燕南大监顿时口吐鲜血,琴曲继续,谢帝继续寄情於琴声之中。月光洒在大监身上,大监胸口被谢帝的一根琴弦夺命。
燕南大监惊骇,而谢帝肩上落下一只黑鸦,黑鸦一口啄吓燕南大监的眼睛。
“啊!!!”燕南大监捂着眼睛,粘稠的血液将他的脸浸透,恶心又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