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明义却笑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
“周明明……好久不见啊。”
“算算时间,咱们也有两三个月未见了。”他盯着周明明,眼球微微转动,视线在周明明身上缓缓移动,打量着对方的模样。
倏忽,赵明义看着周明明手中握着的刀。
除去那柄从薛西晓手中夺过的刀,他的身上毫无利器。
“你还是和几个月前一样……”
他说着,微微一顿,无意味地笑了笑:“腿上的伤口愈合得还好吗?”
周明明眼神一沉,也想到了两个月前的那个时候。
被人活生生切下一块肉,并看着对方将肉煮熟端在面前逼迫着吃下,这样的经历,哪怕是过去一年,过去十年也无法忘记。
即使受伤的那具身体并不是他的,但此时随着赵明义的话语,周明明仿佛感受到那处完好的部分隐隐作痛。
看着赵明义身后桌上生死不明的周明白,周明明躁动的大脑瞬间冷却,冷静地思考起目前的状况。
从现场来看一对二,虽然地上的高中生不足为惧,但周明白不知生死,赵明义看似漫不经心,却时刻关注着他对周明白的态度。
倘若表现的太过紧张在意,很难保证自己与周明白的安全。
面对赵明义这样的变态,周明明得装作毫不在乎、淡然镇定的模样,装作与他一样的同类。
比如“周明明”。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还要像“周明明”的人了。
他们共处於同一个身体里近乎四个月,甚至曾多次“零距离”围观他与其他罪犯周旋的模样,所以对周明明来说,模仿“周明明”并不困难。
看着满身是血的周明白,周明明轻飘飘地收回视线,转眼看向面前的赵明义。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赵明义,姿态轻挑,缓缓翘起嘴角,眉眼戏谑嘲弄:“赵先生倒是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不在芒菓市开西餐厅,跑到花溪市改开中餐厅了……”
这句话戳中了赵明义的痛点,面色僵了一瞬。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沦落至今少不了周明明的落井下石。
但很快,他注意到周明明看向他身后桌上的身影,视线落在了周明白的身上。
赵明义想起两人之间的关系,缓缓勾起嘴角,笑了笑:“周先生,你认识他吗?听小薛说是阳清附中的学生,和他是同学,叫周明白。”
他故作不知情的模样,而那副姿态又是肉眼可见的拙劣。
“这名字听起来还和周先生挺有缘的,小薛还说这孩子的兄长也叫周明明,这还真是缘分啊。”
赵明义笑眯眯地说着,视线冰冷地打量着他的神态,想要从中看出一点的紧张与担忧。
而周明明听了他的话后歪了歪头。
“有没有可能,这并不是巧合,他的哥哥确实是我……”他说着,弯着眉眼,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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