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师爷也知晓了情况,急急忙忙赶到县衙。娄知县看到他,犹如看到了救星,急忙迎上前去。
“师爷,你说这一局该如何化解?”
师爷是一位官场的老手了,娄知县还未上任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儿当了十年的师爷,遇到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
只见师爷不紧不慢的捋了捋胡须,笑道:
“知县大人莫慌,此事呢大可大,小可小。”
“你说怎么个大法,又怎么个小法?”
“大嘛,就是按照大人您刚才所说的办法,将那女子请到县衙来躲一晚上,
彦太守虽然派兵,却也不敢在县衙里闹事,只是把……”
“这是什么?”
“只是,您若是这么做,就等於又跟彦太守撕破脸皮,下回见面的时候,只怕不好交差。
当然还有另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即可让他退兵,又能让知县您安然无患。”
娄知县将信将疑道:
“你且说说。”
师爷道:
“您可以主动派人把那女子给拿下,然后大开城门,亲自交给彦太守,
这样一来,既能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还能减轻你俩之间的恩怨,岂不美哉?”
“这……这这这……唉,我这一方父母官啊,不配!”
娄知县摆了摆手自责道。
他也知道,这确实是个枣手的事情,怎么处理都不是个事啊。
毕竟王勇仁的身份,可是头顶上有人!
就在半年前,王勇仁主动托人告诉彦太守,说自己有个亲妹妹,美若天仙,可将其嫁给太守大人纳为第七房妾,
彦太守一听,有这等好事送上门,自然不会拒绝,於是大办婚礼,理所当然的把她请了进来。
从那以后,这王勇仁便仗着自己是彦太守的小舅子,在街上横行霸道,四处搜刮老百姓的钱两。
为了这事情,他还差点得罪了彦太守,两人关系此刻已经闹得很僵硬。
眼下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下回可就不仅仅是派兵这么简单,只怕自己这顶乌纱帽,也得给他摘了。
“那娄知县您的意思是……”
娄知县深吸口气,摆出视死如归的模样:
“大丈夫话既然已出,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哪怕是得罪了天王老子,我这个知县也不能让我城内的百姓平白无故遭受他人的玷污。”
——
冀通县街市。
凌珂和苏雪两人倒影成双走在清冷的街巷上,一路上都有什么灯火,只靠着月色微微照亮着前路。
“雪儿师姐,为什么所有的客栈都说满房了,明明楼上那么多空房子,就是不让我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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