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的什么病啊,几个月下不来床怕不得是瘟疫吧,搞不好要闹死人的……”
“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不过有件事情倒是很稀奇,据说这彦太守往朝廷上写了一份弹章,好像是要弹劾一个小小的知县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守,去弹劾一个小小的知县,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才知道这事情啊,这在外头早就传开了,我有个亲戚就是住在那个知县府衙附近的,据说啊,他也写了一份弹章,要弹劾彦太守贪污受贿,这下可有的乐子了。”
“还别说,这知县弹劾太守,太守弹劾知县,这在哪个朝代都是新鲜事,就是不知道圣人该如何去判别了。”
“还能怎么判别,我且问你,假若你是圣人,你先看谁的弹章?”
“自然是按官职大小来算,先看太守的弹章啊。”
“那不就结了,太守弹劾知县贪赃徇私,圣人一听直接大怒,给那知县判了个斩刑,估摸着,这几天就该是行刑的时候了。”
“咦,那照你说,那知县的弹章圣人就不看了吗?”
“还看什么看,你一个小小的知县还能大过太守?圣人是偏袒太守呢还是偏袒知县呢,这点道理还用想吗?”
“那知县不就白死了吗?”
“死就死了呗,反正早晚会有新的知县上任,不管是谁,只要敢跟彦太守过不去的,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说的也是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这一桌子的人正吃菜喝酒,聊聊庙堂的一些闲话的时候,突然一名白衣女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柄三尺剑啪的一声按在了桌子之上。
吓得那几个人猛地一惊,纷纷面色一变。
“这位姑娘,你这是,我们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你了?”
按理说,有人主动上来闹事他们本该不爽才对,可奈何人家手里有家伙,若是一个不慎被一剑抹了脖子,等到了阎王爷那问你怎么死的,你能说啥,冤死的呗?
“我问你们,你们说的那个知县可是姓娄?”
“这……”
他们所听到的这些小道消息也是别人传出来的,眼下被白衣女子问的这么细,一时间没人答得上来。
过了好一会,才有个人支支吾吾地小声道:“姑娘,那知县咱们也不认识,谁知道他姓甚名谁,不过我那亲戚啊就住在冀通县,你要想知道实情,可以去冀通县问问,我们啊也只是道听途说……”
“冀通县?坏了!”
苏雪一听,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师妹,我们得赶紧走了。”
苏雪回到座位上,拉着凌珂欲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