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央宫,那是婪央宫。

曾诛杀九天教魔头,还修真界清明,

正道之名流传五洲的婪央宫!而凤诀,是曾经天道之下第一人的老宫主唯一的孩子!

凤诀勾起嘴角,火焰长鞭犹如玩具般被她拿在手中摆弄,她和聂秀对视,在对方警惕愤怒的目光中挑眉,轻笑,“说好要打一架,抢机缘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我先给聂道友找个为徒弟报仇的名头,不好吗?”

“还不替你的脸皮谢谢我?”凤诀大笑,笑声无比快意。

聂秀咬牙切齿,抽出长剑:“你!”

他竟是不打算压制修为,要狠狠教训凤诀,电光石火间,一道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

“真该让九泉下的凤老宫主看看你们如何对待她的血脉!”

已经在甲板上急地抹眼泪的秋双双又惊又喜,人一下子神采飞扬,喊道,“爹爹!”

天边,扬着红枫旗帜的灵船飞来,船头站着一男一女,说话的正是秋双双的父亲,秋水阁的阁主,而他身边站着的人不必多说。

秋双双的泪“哗”地落下来,哭喊道:“娘亲!!”

她立刻飞过去,扑进女人怀中。

女人心疼地抚摸着秋双双的脸,从上到下检查过,见她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然后把秋双双从船上丢下去。

离家出走是吧!

她一发威,秋阁主跟着心惊肉跳,想去捞闺女的手一顿,背在身后,清清嗓子,将怒火转向玉鼎宗众人。

“聂道友,令师可还好?听说他多年来修为无所进意专注闭关,我看确实,不然也不会放任徒弟做出带人围堵,抢夺机缘这种为人不齿令人不屑叫人生恶的蠢事!”

“不如我也压制一番修为,替他好好管教管教徒弟!”

秋双双的母亲轻声道:“我看可以。”

聂秀脸庞扭曲,知道今天的事只到这里了,秋水阁两位阁主都是化神期修为,他对上无疑鸡蛋碰石头。

“走!”他一挥袖,让弟子开船。

凤诀“咦”了声,看起来很惊讶,问:“怎么又不打了?”

聂秀远远地怒视她,以为凤诀仗着秋水阁两个化神期护着故意挑衅他。

凤诀笑容更深,长鞭换至左手,懒洋洋地说:“可我还没说你们能走哦。”

“我的意思是,你、们。”

看不

成戏捞不到好处准备离开的众修士就见站在船顶美若天仙的婪央宫宫主随意地挥了下手。

天地间似有剑声轻鸣出鞘,冰霜浩荡,带着几乎将人血冻成冰的气势,澎湃扫荡。只听无数惨叫声起,不管是小门小派的船还是仓皇逃窜的大船,都在汹涌剑气中覆上冰霜,“砰砰”炸开。

众船中,玉鼎宗是剑气中心,聂秀用尽全力抵挡,竟然拦不下这可怖的剑意,他脸色苍白,硬生生受下这一剑,吐出鲜血,跪在地上。

玉鼎宗的大船在弟子惊慌大喊“船碎了”的声音中,从空中坠落。

聂秀捂着胸口,从坠落的船上仰头,对上凤诀垂眸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