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生摸摸她的头。

“没想到闫峰主这般心硬,我原想着她养你多年,若是能见上一面,看在往日情分上她会通融,没想到……”温春生轻轻叹了口气。

顾雨青不断抆泪,心里更恨阎青鸾了。没错,既然养她这么多年,为何偏偏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不放过她?说什么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却毁她前程!

“师兄,你帮我想想办法吧!”顾雨青抓住温春生的手,哀求道。

“这。”温春生脸上露出冲疑的表情。顾雨青一见就知他有办法,紧紧抓着温春生不放,“求求你了师兄,你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去找谁了!”

“我向来最听你的话了,你说什么我都做,我在山上跪了三天,可师父不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师兄……”顾雨青抽泣道。

温春生像被顾雨青的话打动了,他无奈地拍拍顾雨青的肩膀,低声说:“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这个办法……唉,雨青,你想要离开婪央宫吗?”

顾雨青愣了下,仰头看温春生,茫然地说,“离开婪央宫?可师父不会走啊,当初师兄说师父或许有其他想法,我以为师父是要自立门派,

但看来她根本不舍得离开!”

“不,我没有说闫峰主,只是你。”温春生一笑,温柔地低下头,对顾雨青说,“你天赋很好,东洲大比是你的好机会,我不忍心见你和大比失之交臂。在婪央宫你要受罚,但若是离开婪央宫,以散修的身份报名,你就有机会参加大比了,不是吗?”

顾雨青一听,正是这个道理!她眼睛一亮,连忙抆掉眼泪,破涕为笑。

温春生见顾雨青不哭了,低低说了声“傻姑娘”,顾雨青脸一下子红起来,羞涩道:“做什么说我傻,我可全都听你的,倒是师兄你早有这般计策不早告诉我,白白让我受了三天侮辱。”

“是我说晚了。”温春生垂眸一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牌,递给顾雨青,低声道,“你若离开婪央宫,便不要在东洲参加大比。我在北疆玄阴山有认识的好友,你拿此枚玉牌去找她,让她帮你参加北疆大比。”

顾雨青接过玉牌,有些吃味地说:“好友,男的女——”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温春生突然变了脸色,向外看去。

“谁?”

“砰!”

碎开的结界让四人面对面,树前二人一个惊讶一个面无表情,树后二人一人惊诧一人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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