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徐徐图之。
织女坊的管事走过来,笑吟吟地温:“温师弟,那人撞痛你了?”
“没有,多谢师姐关心。”温春生笑容温和,向管事行礼,请求道,“明日要测灵骨,身为婪央宫弟子怎能不穿弟子服。劳烦坊中师姐们帮忙,我想今日取衣。”
“多谢师姐。”
他拱手行礼,头深深垂下去。
管事叹了口
气,说:“你呀,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气,像哪里来的老学究,不像剑修。”
温春生脸有点红,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管事哈哈大笑,一摆手,笑道:“进来吧。”
次日。
天朗气清,碧空万里。
连绵的山川间飞起无数凤凰旗帜,指引各地赶来的修士前往东洲大比测骨台。
测骨台并未与擂台建在同处,而是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建起巨大的广场,足以容纳上万人。广场周围还搭起乘凉台,观景台,以及——售卖台。
各种吃食灵物,一层一层一个台子一个台子摆着,测骨还未开始已经聚满人了。这么多人一起测骨不知排队到何时,买点吃的装在储物戒中边吃边等。
有修士忍不住嘀咕:“下次东洲大比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开,就测个骨龄修为而已,婪央宫何必搞这么大阵仗,展示财力不成?”
“我怎么听说婪央宫要扩建?别看现在这里还是广场,没准明年再来已经是一座新城了。”
两个修士忍不住感叹:“真是有钱啊!”
距离这两个修士不远处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问旁边魂不守舍的男人:“二少爷,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您怎么回来后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魂不守舍的自然是薛不世,他昨夜在织女坊丢了大脸,跑走后才发现把徐泽华一个人丢在停仙居,心里又惊又怕,生恐徐泽华从哪里钻出来质问他。
中年男人又叹了口气,对薛不世道:“二少爷,这次东洲大比掌门对您寄予很大希望,他来之前给了您一枚储物戒,里面装着我和大少爷要回来的赔礼,趁现在人都聚在这里,您把储物戒交给我,我去城中给您买些灵药灵物回来,好应对大比。”
薛不世的脸顿时扭曲,储物戒的里面的灵石都被他花得七七八八,哪还有买灵药的钱!他左顾言他,说:“不知在这里能不能见到婪央宫宫主?”
中年男人皱眉,叹气道:“婪央宫主桀骜霸道,比大少爷有过之无不及,您为何想见她?”薛不世勾起嘴角,笑道:“这是我的事。”
“还有,以后叫我少爷,不要叫我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