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你怎么来了。”赵卿柔许是被气的,不断咳嗽。
叶承福看见她,方才还带着笑的嘴角立刻抿成了一条直线,想必是记起了那日吃的闷亏,神色更为不善。
“叶犹清。”他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嘴,这丫头说是为了大夫人夺回月例,但是凭着大夫人的家世,这点东西应当放不到眼里吧。”
明显的讥讽让赵卿柔脸色又白了几分。
“放不放得到眼里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堂堂国公府的管事,连几份月例都算不清,厚此薄彼,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叶犹清同样勾唇,踱步走向叶承福。
叶承福见她前来,忽的想起那日的一记重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何况,是我叫琴心拿回该有的月例,你不冲着我来,欺负一个丫头算什么本事。”叶犹清骤然压低了声音,原本温和的嗓音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一个庶子公然顶撞大夫人,此事传出去,叫旁人怎么看?”
“叶犹清,你!”
“叫长姐。”叶犹清凤眸含笑,“别忘了过几日便是你承荫入仕的日子,如此关键的时候传出去点什么,怕是不好。”
叶承福倏地黑了脸。
在齐朝,侯爵之子虽不得继承爵位,但却可以承荫入仕,在朝中谋得个一官半职,而叶承福最近才得了皇帝恩准,以庶子身份承荫。
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叶犹清,你何时……”
“叫长姐。”叶犹清再次强调,她黛眉微挑。
叶承福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往日的叶犹清从来没有这般强硬,就算是想强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如今却忽然这般伶牙俐齿,怼得人无以还口。
他又将折扇啪一声甩开,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看那背影,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那几个捏着琴心的家丁见他逃了,纷纷不知所措起来,被叶犹清冷眼扫过,急忙松手,将琴心丢下,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儿。
琴心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跌跌撞撞走向叶犹清,抽抽嗒嗒吸着鼻子。
“夫人,大姑娘……是我不好……”她小声说。
叶犹清缓缓摇头,她拉过琴心,在她后背轻拍着,看向那些人离去的背影。
真是个吃人的地方,每个人都是波涛上的浮萍,能欺压她们的人到处都有,今日机缘巧合她能解围,下次,下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