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辞柯双眸微微张大。
“还不快出去!”辞柯忽然开口,听着是恼怒,但若细细品鉴,会发现其中夹杂着赧然。
“哦,哦……”琴心捂着脸,往后跑了两步,又转身停下脚步,结巴道,“你,你不许对我们大姑娘做什么。”
“你若是长了眼睛,便能看出来到底是谁在做什么。”辞柯嗤笑一声,讽刺道。
琴心一双眼睛乱瞟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受不了了的呻/吟,转身跑出房门,将门紧紧关上。
房中只剩了辞柯和叶犹清两人,心跳声便更为清晰了,辞柯紧咬着唇,想要挪动身体,却动弹不了分毫,只得放弃。
女子依然在忍疼,只是抱着旁人,似乎会让她的头痛减轻一些,辞柯这么想着,认命般地放弃动作,任由自己被她的体温包裹着。
和香气。
同曾经闻到过的少女的体香不同,如今的味道,像是初秋的晚风一样冷冽。
而这怀抱,也似乎能给人安心。
……
叶犹清立在一片混沌中,从未经历过的头痛感伴随着她,灵魂好似逐渐脱离了身体,待她完全脱离后,那头痛便像是隔了一层玻璃窗,能够感知,却十分轻微了。
眼前十几个少女坐着桌椅板凳,四周装潢雅致,门前立着一人高的屏风,屏风上是怒放的一树梨花,精致的戳纱绣将之描绘得栩栩如生。
两名豆蔻少女坐在最后,一个圆脸胆怯,一个样貌清丽,眼里却也没有属於权贵人家的骄傲。
是缩小版的季安安和叶犹清。
一旁胡子花白的放下手中书册,转身离开,屋中十几个少女便叽叽喳喳地吵闹起来,其中几个衣衫看着就更为精致体面的手牵着手,像是约定好一样溜出了门。
叶犹清似乎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忽的一紧,然而脚底却像是粘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屋中已经空荡荡,一直忐忑不安的季安安终於起身,拉着小叶犹清往庭院里跑去,小叶犹清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却还是没有抵抗,被一路拉到了一块十分隐蔽的树丛外。
“安安!”穿着丝绸襦裙的叶澄竹不知从哪跑出来,和季安安说了几句什么,季安安犹豫了一会儿,就被迫跟着叶澄竹离去。
“一个奴籍的婢女,凭何被先生夸奖,你瞧她那打扮妖里妖气,哪里像个婢女!”一个年纪稍大的姑娘正说着什么,一把将眼前少女的双环髻扯住,狠狠拽了几下,将上面的珠花全部抖落在地。
叶犹清不由得伸手,那少女不是辞柯又是谁,虽是十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生了一副好样貌,即便身上穿着最为低廉的婢女衣衫,仍然盖不住骨子里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