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点便是,衣裳太丑。

不过金陵斋的生意好带来的不止是流水一般进帐的银子,还有旁人的妒忌,叶犹清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自家院落门口有其他婢女在转悠。

就连金陵斋其中都出了几次麻烦,常有人掀桌子斥责说饭菜不干净,要阿狗退银子,否则便闹事,得亏店里驻扎一位武功高强的十里,统统拎着领子丢了出去,才没让他们得逞。

不过这也让叶犹清多了几分警惕,金陵斋一开始便是她手下的,无法隐瞒,其他的店铺便万万不可再暴露於旁人眼下。

这日,金陵斋新开辟出的后院,叶犹清正在烈日下扎着马步,不停在十里的鞭策下调整姿势,不一会儿就已是汗流浃背。

“昨日给你的招式,你练了么?”十里半倚着墙,手中捏着一罐米酒,大大饮下一口。

“练了。”叶犹清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可是我家祖传的好东西,你要是练不好,我便收回来。”十里懒洋洋地说,随手将酒壶放在一旁。

汗水从额头流下,蜇得眼睛生疼,叶犹清闭上了眼,忽觉一块柔软的东西按上她的额角,将汗水抹去。

她方才能睁眼,辞柯已经收回帕子,不言不语站在一旁了。

夏天快要到了,无云的日子,太阳就会变得十分火热,初步见了夏日炎炎的端倪,叶犹清又忍了一炷香的时间,终於在十里的点头示意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於是适时地,又递上来一杯凉茶,叶犹清拿起来喝了,还到辞柯手上。

虽说辞柯最近态度好了很多,但是有些不冷不热,反而让叶犹清更为不习惯,总像是戴着面具示人。

她摇了摇头,招手正要对辞柯说什么,却见琴心从院外走来,步伐有些急切。

“大姑娘,夫人出事了!”

在狂奔回府的路上,叶犹清问清了事情缘由,原来是赵卿柔忽然间上吐下泻起来,大夫来了只说吃坏了肚子。

“可夫人这些日子的膳食全是我准备的,绝不可能有问题。”琴心有些懊悔似的,用拳头砸着自己掌心。

“也可能不是食物。”叶犹清冷静道,她给赵卿柔原本的所有东西都换了新的,按理来说不会再有问题,可是……

自打太后寿宴后,叶犹清拔得头筹的聪慧令梁国公大出了风头,於是梁国公对叶犹清母女的关注多了一些,肖二娘便更为忌惮,今日的事,想想便知是何人所为。

一路风驰电掣般回到府中,叶犹清迈进门槛,便见赵卿柔卧在病榻之上,面色白得寡淡,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而她面前正立着一花枝招摇的妇人,身后跟了一排婢女,将赵卿柔衬得更是孤独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