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连忙摆手:“大哥?当不起当不起,当年你因意见不和给我下迷魂散,将我囚禁於地下整整四年,岂能让你唤我大哥。”

一旁的铁骑人面面相觑,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大王,是大王!”

再然后,像是火药爆发,众人乱七八糟高喊起来,纷纷激动不已,声音响彻云霄,叶犹清拉着辞柯可十里退到角落,以防被蜂拥上前的人撞到。

二王自知一切都完了,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任由人们将他七手八脚拽着,拖行出门,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先等着我,等会儿再同你叙旧。”男人说着,冲被拖出去的二王摆摆手。

待他走后,众人才安静下来,灯火照耀着他们面容,都是些在地下困了许久的面容,只有眼睛是干净的,满含泪水和期待,看着衣衫褴褛的男人。

“大王,您……”有人抽泣开口,被男人抬手制止。

“我乃铁骑校尉,并非什么山大王,莫要跟着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乱喊。”男人扬着双手道,“何况我铁骑一生忠於嗣荣王,如今有后人来此,更不能唤我为王。”

众多视线齐齐看向叶犹清,叶犹清顿觉自己像被聚光灯笼着,随后男人手臂一伸,将她拉到中央。

叶犹清刚想开口说此事缓缓再讲,便见男人已然单膝跪地,沙哑的声音在呼呼大风中清晰可闻。

“铁骑,恭迎姑娘!”

叶犹清再转身,门外便是一片跪倒后的人头,震耳欲聋的呼声四起,惊起山中鸟雀,在淡淡的天光下,排成一字冲入云霄。

“铁骑,恭迎姑娘!”

“铁骑,恭迎姑娘!”

……

半个时辰后,叶犹清才从繁忙的善后中脱身,开门钻进已经撤掉喜烛的房屋内,辞柯正坐在桌前,满是血的婚服已经换下,但妆容还未卸去。

十里正将她喝完的碗收起,看见叶犹清后开口:“处理完了?”

“差不多,之前跟从二王的人已被关押,如今他们正将被关在其他洞穴的人带出来,恐怕要忙到白日。”叶犹清说着,拿起桌上茶壶,喝了口水。

“方才熬了些压惊的汤药给辞柯,但她一直不言语,我瞧着,得再多熬几包。”十里点着下巴,思忖着说,随后端着碗,迈着长腿出了门。

“是药三分毒,你少熬些。”叶犹清冲着门外喊。

十里早没了影子,叶犹清这才回身,小心翼翼走向辞柯,女子正像雕像一样僵直着,直到叶犹清靠近,她才自动伸出手臂,任由叶犹清弯腰俯身,钻进她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