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便一面忍不住笑,一面整个身体靠进椅子里,长腿交叠,伸出手臂:“有点累了,扶我一下。”

辞柯嘟囔了一句什么,握住她掌心用力,将人歪歪斜斜拉起,谁料眼前女子并不好好站,而是倚在辞柯肩头,双手搂住她腰,脑袋靠进她颈窝,哼哼唧唧起来。

“你这又是做什么?”辞柯彻底没了脾气,低头问。

“说了我累了,莫要忘了昨日我才从扬州回来,疲累得很。”叶犹清叹息道,凤目眨了眨,挤出疲惫模样,语气带了几分失落,“谁料你不仅不照顾我,还凶我。”

辞柯一看便知道叶犹清是装的,但也免不了有些心疼,於是软了语气,将手放她背脊摸了摸:“说话讲良心,我何时凶你了?”

“方才啊。”叶犹清理直气壮,然后又松了几分力道,压得辞柯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么个小小愿望都满足不了我,许是我离家几日,你又有了别的心上人罢。”

辞柯闻言急了:“你胡说什么呢?”

说罢就要推叶犹清离开,奈何叶犹清挂在她身上哼哼唧唧,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辞柯摆脱不得,只得没好气道:“好好好,我答应还不行么?”

如今相处久了她才发现,叶犹清虽然平日里看着冷清温柔的,实则却是个厚脸皮,歪心思多不说,还总有法子让她妥协。

听见辞柯同意了,叶犹清这才背着手起身,衣裳仍然散乱着,歪斜地靠着桌案笑,气得辞柯一把将她衣襟拉好,转身去唤婢女烧水。

用过晚膳后,那所谓的雪山沉香木的浴桶就已经摆在了房里,蒸蒸热气熏得人脸通红,确实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异香,巾帕叠好放在一旁,几瓣花落在水面,遮挡了水底风光。

叶犹清正懒洋洋躺在里面,墨发放在一侧,黑色的发丝和白皙的脸颊对比鲜明,让她一瞬间似乎有些不实。

“一起么?”叶犹清将手搭在浴桶边,双肩沾着花瓣俯身,仰头笑对辞柯。

辞柯脸红了红:“自己洗去。”

她说着就要离开,便听见叶犹清声音又放软了些,像是潺潺春水,带着丝滑的尾音:“唉,我们成亲多年,却连共浴都不曾……”

“这二者有何相干?”

“自然有啊,旁人成亲向来如胶似漆,你却连……”叶犹清委委屈屈道,然后又叹了口气。

辞柯的脚步犹豫了,过了半晌,才慢慢伸手解开衣带,犹豫着抬腿。

水温正合适,碰到脚尖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辞柯穿着中衣躺进去,等花瓣淹没身体后,这才彻底将衣衫搭在浴桶边。

她转过头,叶犹清正抿唇冲她笑,笑得辞柯脸更红了,想伸手打她,谁料碰到那光滑柔软的肌肤后,又连忙将手收回来。

“也不知何处看见的这些花样。”辞柯责备道,然后忍着被触碰的酥麻感,看着叶犹清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