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江枝问:“我找的这些办法,你觉得可行的有几条?”
陈冬宜垂下眼,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上,江枝的字迹隽秀有力,一行行落笔清晰,干净工整,尤其是最后一行的两个字格外醒目。
陈冬宜打了个激灵:“亲嘴这条这么恶心你怎么也往上写?”
江枝托起下巴:“根据那些网友的回复,她们的意思就是亲嘴是两个陌生人能接受的最大尺度的亲密动作,成功的几率也很高。”
江枝白了她一眼:“你不会以为我想跟你亲嘴吧?”
“而且,”江枝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了:“我们现在亲嘴,是算亲彼此呢?还是亲自己呢?”
对视一下,同时呕了一声。
陈冬宜:“跟你亲嘴不如让我死!”
江枝:“彼此彼此。”
除了亲嘴外,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危险系数较高,比如被雷劈,被车撞。
陈冬宜微笑:“先不说这晴好的天等雷雨天气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去,我觉得我们被雷劈死和被车撞死的概率都比换回来的概率要大。”
被雷劈被车撞,PASS。
江枝说:“也有危险指数低的。”
陈冬宜默了默,才说:“一起睡觉的话得多少个晚上才能成功?而且我们是能天天一起睡觉的关系吗?江大班长?”
话说到最后,她的尾音上扬,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
江枝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没搭话,继续批改剩下的数学作业。
陈冬宜本想刺江枝两下,转念一想还有求於她,把人得罪了对自己也没好处,干脆老老实实地重新坐下,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时不时看江枝两眼,满脸的欲言又止。
江枝偏偏不接茬,稳坐椅子,批得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余光里瞥到陈冬宜坐立不安的样子,她的眼里浮起得逞的笑意——自从陈冬宜转过来,两个人在大大小小的场合交锋无数次,各有输赢,但都不服彼此,能见陈冬宜这样,还真是别样的体验。
……意思是很爽。
她这么想着,批改作业的动作又放慢了些许。
而陈冬宜坐立不安久了,也发现江枝是故意晾着自己的,暗骂了一声方点点说得没错,江枝就是腹黑,干脆不装了:“喂——”
江枝不为所动。
陈冬宜用笔戳了戳江枝:“班长。”
江枝懒懒地掀起眼皮:“嗯?”
还装上了。
陈冬宜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堆上了虚假的笑容:“求你件事儿呗。”
江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