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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在心底里这么答应。

窗外,仿佛要将窗户撞破的雨一次比一次强烈。

安谧中,屋内的灯黑了。

林知微:“应该是雨太大基站出了点问题,周围停电了。没事,家里有备用的发电机,一会儿就亮了。”

季薄雨:“啊……嗯。”

林知微:“你害怕吗?这样屋里很暗,外面很亮,感觉很好。”

季薄雨:“不害怕。”

季薄雨很久没有见到打雷了,所以说不害怕时她并没有说谎。

她只是以为自己不怕了。

没想到还是怕的。

她说完这句话,远处一道闪电劈裂天穹,像发光的树。

雷声渐大。

共用一张桌子,她的颤抖顺着桌面传到了林知微那边。

林知微轻微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谎。

在林知微看,以季薄雨的性格,实在没有说谎的必要。

但这些疑惑在看到发抖的季薄雨之后,也就都消失了。

没必要想这么多。

季薄雨不会多问她,那她也不会过多质疑。

季薄雨肩头一热。

是一个人的下巴。

这距离比前几天上学时她教季薄雨做题还要近,几乎脸贴着脸。

太近了。

季薄雨似乎怔住了,一时间没有动。

林知微:“我有点害怕了。怎么还会打雷。”

季薄雨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我也……第一次见。”

原来是第一次见,被吓到了啊。

林知微无声笑了笑。

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黑暗里,她的神色在好奇和温柔之间游移。

林知微:“一般不会打雷。”

季薄雨:“是吗?”

季薄雨听她嗯了一声。

转椅的滚轮滑动。

林知微似乎这么靠着她不太舒服,所以换了个更舒适、更靠近的动作。

外面风雨大作。

屋内安静温暖,像岿然不动的港湾。

季薄雨被她靠着,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背上一片的冷汗。

刚才的。

林知微突然摸了一下她的腰,笑着说:“你好凉啊,像我之前养的小水母。”

不过她养东西都养不活,那只水母三天就死了。

后面这句她没说,没有必要。

季薄雨被她摸到痒痒肉,一个侧歪,想躲。

林知微很会预判,伸手抓住她肘。

那只手出乎季薄雨意料的有力,固定住了她逃跑的动作。

林知微重新趴回她肩上,说:“你躲我,我会难过的。”

季薄雨:“为什么。”

林知微:“我朋友很少,现在你算一个,如果连你都不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