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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的指尖落在了季薄雨鼻尖一点。

她在探她的呼吸。

季薄雨睡得很沉,呼吸轻缓,一点气流扑到林知微指尖,微微发着热。

林知微维持了一会儿这样的姿势,本以为自己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她想看见她,於是她过来,她想靠近她,於是她站在她床前,她想知道她睡着时怎么呼吸,於是她伸出手……

可内心却涌出更多的不满足。

像深海洞穴中涌出一团泡泡,以为在海中足以消融,却没想到泡泡炸开的那点引力竟然慢慢带动水流,形成难以置信的炽热潮汐,身处其中,是散不去的焦渴和狂热。

她在另一人节奏和缓的呼吸里像是要眩晕了,强迫自己后退半步,想离开这段带着她一起往前的洪流,却挣不脱,反而更近了点。

什么柔软的触感惊了她一跳。

林知微摸到了季薄雨的脸。

她指腹下是季薄雨脸颊的一点软肉,手指稍微错开一些,就能碰到润泽的唇瓣。

季薄雨依然没醒。

林知微盯了她一会儿,触电般收回手,落荒而逃。

**

为了验证林知微的话,第二天季薄雨起得很早。

脸上不知道睡着时压到了什么,有道红印,圆圆的,她刷牙时才发现,到学校时,这红印已经极有眼色地消了下去。

季薄雨还是想问问江越,林知微说的那个传统是不是真的。

总觉得她在哄自己。

她到得实在太早了,江越不在。

走入班级时,班里只有一个人。

季薄雨记得她好像是什么组织委员,正搬着一张五颜六色的桌子向外走。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对方愣住时有些慌乱,但不是做坏事那种慌乱,而是想避开她、却被她发现了,於是有些窘迫。

季薄雨则是有些发怔。

因为那张五颜六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桌子……

好像是季薄雨自己的。

季薄雨:“你……”

女生:“我……”

两人同时停顿了一下。

季薄雨、女生:“你先说。”

她们几乎异口同声。

女生一下子笑了,把桌子放下,大大方方地说:“你之前都没这么早来,我还以为能避开你,感觉没必要让你知道。”

“想找同学问个问题,就来早了。”季薄雨稍微解释,没听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就问,“所以你这是……”

女生:“我叫曲竹,组织委员。你没看错,我搬的是你的桌子。”

班里没有劳动委员,所以季薄雨看到有人搬桌子才很困惑。

这里学费这么高,没人会让学生参加劳动,打扫卫生,而是专人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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