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雨:“你要是早点说,我就和你一起去举了,要么等我跑完一千五,中午放学我们去?”
曲竹乐了:“还是和你说话舒服,别人只会觉得我在发疯。你真想去啊?为什么?”
季薄雨的思路直接且简单:“没这么干过,想试试。”
曲竹乐呵呵地半搭住她肩,和她一起看雨。
雨真是没什么好看的,尤其这种季节,每天看每天碰到,再喜欢雨的也会心烦,走出门就湿鞋,回到家就带着黑印,又没有紫外线帮忙合成充分的维生素D,抑郁度都高了一个等级。
陆续有人走进操场,伞面花花绿绿,在模糊的雨丝中鲜明透亮。
季薄雨打开手机看时间。
她是第四组,距离比赛开始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打算继续和曲竹闲话。
曲竹斜乜一眼,看到她的屏保:“这猫好看,什么品种的?”
季薄雨:“雀猫。”
曲竹:“叫什么?”
季薄雨:“爪王。”
曲竹:“这么酷?上次来麦当劳怎么没把它带来?看着油光水滑的,养得真好啊。”
在曲竹以为季薄雨会说猫胆小不爱出门的时候,季薄雨声线平直、毫无波动地说:“死了。”
曲竹:“……”
季薄雨继续用这种陈述性的语气说:“没关系,爪王如果知道我和你说起它了,应该会很高兴。”
曲竹:“爪王是怎么死的?”
季薄雨这才笑了笑,说:“活了很久,应该算是寿终正寝。它死得很安静,平时一般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那天却趴在我手边趴了一个下午,然后妈妈下班,它又去和妈妈打了个招呼,才走回自己窝里,闭上眼睛,就再也没睁开。”
她很克制,但也是真的很想念那只猫。
曲竹:抱一下?”
季薄雨:“我自己抱过了,不过竹子要是想的话,可以再抱一下。”
曲竹上去和她拥抱了一下,很快松开手。
她四处看了看,想转移话题:“林知微人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
季薄雨:“姐姐说不放心越越,去找她了。”
曲竹:“那我就跟你待在这,咱们还是挺安全的,毕竟在操场上这么多人看着。”
比赛开始前,升旗台下,有固定的室内场地热身。
季薄雨活动手脚,在曲竹监督下拉伸完毕。
外面不断来人,很多运动鞋进来又离开,与地面摩抆,声响偶尔尖锐。
突然,曲竹问:“那不是梁悠吗?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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