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拉住她胳膊,摇了摇头说:“你别去。”
剩下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为什么?”
林知微:“就是感觉不太好……直觉。”
江越没怎么当回事——
她和林知微其实不是很熟,也是最近才重新联系的,不知道她一感觉不好就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曲竹则皱起了眉:“你也觉得她有点问题?”
林知微:“什么叫也?”
曲竹:“我也有点这感觉。”
林知微:“那算了,和你感觉一致的时候都是我感觉出问题的时候。”
曲竹:“小雨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跟她同归与——”
林知微扒住季薄雨的肩膀摇头晃脑:“我好害怕啊——”
季薄雨站在中间,认真地问:“不行,竹子,能和姐姐同归於尽的人是我。”
曲竹:“受不了了,你语文作文都怎么写的!林知微,你能不能看着她点!”
季薄雨点满了防御:“写作文什么时候会用到同归於尽?我以前的学校写作文都是写八股文,抄点名人名言,学点一段三论……”
曲竹:“怎么不继续说了?”
季薄雨表情空白:“……忘干净了,就记得这几个字了。”
林知微笑得想死,从背后低下头,鼻梁埋在她肩上,一抖一抖。
在操场音响中,她们走入操场,三个人站在场边,一个人走上跑道。
出乎意料的是,梁悠没有来。
季薄雨问了身旁另一个跑道的女孩,对方说没见过梁悠,更不认识,她们就没再多说话。
跑到最后嗓子有点发沙,呼吸时空气像吞了不合喉管的食物,却硬要往里咽。
还是太久没长跑了,不适应。
季薄雨跑过终点,又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林知微举着长柄黑伞,递给她自己的毛巾。
季薄雨接过黑白条纹毛巾,突然想起她们刚认识时林知微说过的话。
她脸上因为运动的红还没消下去,把脸埋进自己喜欢的人的毛巾里,声音闷闷的,说:“姐姐,你之前还让我带着东西来跑道上救你,结果你……根本不上跑道。”
林知微:“其实我是该上的,因为每次女生报的项目都比男生多,女男人数也差不多,我报个项目,数量上基本稳赢他们,但你来了之后报了两项,等於把我那份也报上了,所以……”
季薄雨鼓了鼓脸,把毛巾折了折,沾了汗的那一面折起来,自己拿在手里,不递给她了。
林知微伸手去接没接到,放轻声音跟着她往外走:“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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