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闺女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又怕什么呢?!
於是父女俩个合力撞门,几下就把门板撞开。
里面很亮,那屋中间桌子摆着的油盏冷兰儿见过,可在她冷家是过年才会点的东西,平时是用不起的。她颇为好奇惊讶,这个山中野人一个猎户居然还把日子,过的这般的镜细。
不止呢,屋子里干干净净的都不见灰呢,被褥都是整整齐齐的呢。
冷守山也是吃了一惊。
野人会住这种地方?
收拾的这般干净?
父女俩个对这解萄容更加好奇。
巡视一圈儿也没人,冷守山就奇怪了。
皱眉,“这人嘞?”
冷守山还在打量吃惊中,一不下心被脚下的木盆拌了一下,里头有水,水撒了一地。
对方不在家似乎,可第一次过来就把人家门撞开,又把人家家弄乱,冷守山手忙脚乱又差点滑倒,冷兰儿眼疾手快把她爹扶住。
冷兰儿弯腰去收拾地上湿答答的衣裳,“谁……”就这时低微嘶哑的女声在屋子里响起来。
这屋子不大,明明没人的怎么会有人说话。
又是半夜,冷守山虽然是男人也被吓到了。
静,静……
安静的地上落一根针都听得到。
冷兰儿咬紧牙关,她紧紧抓着小包袱往外面看去,可是黑漆漆的外头什么也没有,只有和万物融为一体浓稠的夜色,无尽无尽的黑。
莫不是真的大半夜的撞鬼了,一时之间,父女俩个人谁也不敢出声。
几声喘息,很低很低,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可是冷兰儿现在就像受惊的兔子,一点点的动静她都捕捉得到。
这次她终於看到了,原来是被褥朝南的那面似乎躺着一个人,她和她爹的站着门口,刚才只看到那一遝的被褥,里头向南的角落没注意到还有人。
是那个解萄容?
冷兰儿来时候是认命的,她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心里陡然的生出一种害怕,心跳非常的快,不知不觉的手心都出汗了。
被褥后终於露出来一张煞白细腻的脸,这是冷兰儿第一次见到解萄容,传说中喝狼奶长大的野人。
冷兰儿呆在原地了。
眼前的女子和野人这俩个字……根本不搭边儿,甚至可以说是俊的很,她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嘞。
冷兰儿怔住,冷守山最先反应过来,问了句,“你就是解萄容?”
“是我。”有些沙哑的声音,很好听,很虚弱。
口音和本地人根本不一样。
冷兰儿下意识的想到,这个解萄容怕不是生病了。
“这就是你女儿吧。”
对方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冷兰儿垂眼。
冷守山也没有想到传言中吃人的女猎户解萄容,居然是这样病恹恹的弱女子模样,无论如何他一直记着他的目的。
别管解萄容是什么模样了,他要银子就是。
冷守山搓搓手,入正题,“媒婆说你今儿会去,可俺们等到中午你也没去,就来看看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