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柳墨还没韦安如暖和。
不久前,她昏头一样吻上去的唇,正说着薄凉的话。
“只是见过而已,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我现在提起你都会不开心。
刚才在楼下,你看我的眼神全是不满意,你很反感我让别人猜到跟你认识。”
慕与潇第一时间看了眼次卧的房门,心想以韦安如让人嫉妒的睡眠质量,睡过去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醒。
柳墨声音也不大。
“见你的第一天,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慕与潇接过她的茶说:“你肯定都听明白了,我们不饶弯子。我是不想安如知道,可她今早还是怀疑了,你身上香味太特别,她从我身上闻出来了。”
这么严肃的话题下,柳墨听完笑得松弛:“我又没喷香水,她属狗啊?”
“属猪。”
有些问题最怕真诚回答。
柳墨都快聊不下去了,索性不理,低头嗅了嗅自己,“是有点香,你喜欢吗?”
“我还好。”
慕与潇鼻尖更多的是茶香,微苦,醇厚,还有些回甘。
“你不用管我喜不喜欢,也不用管她能不能闻得到,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
“行,我不管你们。”
柳墨端着茶杯往沙发里靠,闭上眼睛,她感受到慕与潇的态度,回绍城之后更差了。
“那我以后谨言慎行。”
说完,她放下茶杯,示意慕与潇抬手。
然后堂而皇之地坐在慕与潇腿上,“只要不让人知道就没事,我说的对吧?你放心,我们达成共识了。”
慕与潇被迫接受柳大书法家的“慎行”,又看了一眼房门,在同时还屏住了呼吸。
然后突然想到,这算什么事,哪怕她闻不到,也不妨碍韦安如闻到。
於是她敞开了嗅觉。
她今天累了,没有再把柳墨推开的力气。
也没必要推开,她不需要守身如玉,一份恰好的重量压在腿上,是件算舒服的事。
人在很多时候是不怕身上有压力的,怕的是轻飘飘的感觉。
“我家,你感觉怎么样?”柳墨问。
“布置得很温馨,我能想象到你妈妈住在这里的样子。”
“她很勤快,每天都会收拾,让家里井然有序。就跟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我都记得。”
柳墨笃定地相信自己的记忆。
但是慕与潇大姨,柳墨继母,在收纳整理上就不算个高明的人。
少数的几次登门拜访,回家之后慕与潇妈都会吐槽,说也不知道把家里收拾收拾,一个女人家那么懒。
但慕与潇认为,家又不是她大姨一个人的家,怎么柳墨爸爸不收拾呢。
以此来判定一个女人懒或不懒,太武断。
慕与潇无声地陪她思念了会母亲,过了一会,不得不提醒说:“还是先起来,安如出来看见就不好了。”
会当场吓到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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