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怀疑就是闲着无聊给自己找乐子。她发现柳墨对谁都算得上亲和,说话和做事就是温柔,而且幽默,爱开玩笑,也不止对慕与潇。
所以她有点不好意思,心想真能给自己朋友脸上贴金,搞得人家那么一优秀的年轻书法家,就得看上她朋友似的。
因此韦安如此刻一点没感觉哪有问题,她也发自肺腑地认为橙毛慕与潇是春末限定,是得拍下来纪念。
以后看不见了,她时不时还能翻出来跟大家回味呢。
至於柳墨为什么拍,韦安如没心思多去考虑。
可能看与潇好看或者可爱,也可能出於礼貌,与潇自己提出合照,人家能讲“我不想拍嘛”。
韦安如乐呵呵接受了安排,轮到她帮两人拍时,她透过镜头发现慕与潇上身是僵硬的。
这位小记者坐得笔直,远没有刚才跟她拍时的自然放松。
还是认生!
好在柳老师上道,将身子跟头都微微偏向她。
但韦安如还是发现这拍出来不够和谐,指挥说:“与潇,你上身舒展一下,嘴巴笑笑,不要假笑。哎,对了,很好看。好了,现在往右侧靠一靠。”
慕与潇一一听话地配合了,才往右靠过去,柳墨极为自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她半边身子跟着一麻,好似被上了枷锁,不能动弹。
公共场合跟柳墨这么亲密,她不适应。
“好好好,别动,特别好。”
韦安如按下了拍摄键。
拍完,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蹦出来,这两个人有一点般配。
这餐柳墨请,也没人跟她抢,柜台结完帐,三人不紧不慢地走出人声沸腾处。
九点多的夜风更凉,月亮像被笼了一层面纱,风将街道上轻的废弃包装袋吹得一滚再滚。
韦安如的卫衣不够保暖,一出门就挽住了慕与潇,依偎过去取暖,“绍城风这么寒呢。”
慕与潇并不吝啬,空置的手搭在她小臂上,“是你穿少了。”
“你爱我吗?”
“显然是不爱。”慕与潇诚实。
“你爱,把你外套脱给我。”韦安如过嘴瘾。
“我里面衬衫很薄。”
“不管。”
柳墨听着她俩以彼此熟悉的方式开玩笑,看着她们的姿势。
她左手摸了摸自己冰凉的右手心,在光线暗淡的街道,面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像卸下来一张面具。
她心想,如果今天没有建议慕与潇换身衣服,韦安如这样靠着慕与潇,是不是还能闻到自己的味道。
还是跟从前一样,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跟与潇的事。
她心底生出浓浓的烦躁。
她也感觉到风是寒的,她不喜欢绍城的春天。
回去还是慕与潇开车,旁边坐的仍旧是柳墨。
韦安如吃饱喝足,坐在后排准备“开工”,“柳老师,刚才拍的图片发一下。”
於是晚上十点,新创建的工作群里再次出现了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