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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想被柳墨这道程序干扰运行,她就能直接撂脸子说不伺候了。

可以直接讽刺柳墨对外婆的虚情假意,也是间接谴责她对自己的虚虚实实。

然后呢,无事发生。

柳墨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更不是非她不可了。

柳墨可以答应只做她表姐,柳墨也可以理解她的撤离。

得了她的讽刺,柳墨会在不悦离开之后,好声好气地跟她解释真正的原因。

并不会像她二十岁时恐惧的那样,一旦她不听话了,不顺着柳墨的心意做事情,柳墨就不会再理她了。

关於她跟柳墨的微妙相处,她从前惶惶不安,但凡有家庭聚餐,她都既忍不住不靠近柳墨,又时刻提心吊胆,比谁都累。

生怕哪位火眼金睛,看破她那点浅显的心思。

但是现在,即便在她妈面前漏洞百出,她也能全身而退。

没有人那般敏锐,她妈也不例外。

何必做贼心虚。

即便安如知晓她们的过往和她的情意,偶尔拿她打趣,在她崩溃想逃里的时候提到大姨和小表姐,又跟柳墨一唱一和地聊到“以前”。

那又怎么样呢?

她不反感,脱敏法很好用,秘密说出来也就那样。

死不了人。

慕与潇豁然开朗。

立刻找到了没遇到柳墨之前的平心静气。

很多事情不用多担心,因为发生也不会怎么样。

她纪录过太多的故事了,作为旁观者,她看出那些念头只要放下,所有人都能轻松。

偏偏当事人看不明白。

现在轮到她当局者迷,好在她终於绕出去了。

於是她也笑了,不无俏皮地回复韦安如:“嗯,我压压惊。”

“新闻尺度有点大,当事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啊,18天还不算,18天里还有尺度?抱歉我不知道。”

韦安如顺杆就爬。

方才老板娘骂老板时的一句脏话,悄无声息落在慕与潇嘴畔,环境潜移默化的力量十分伟大,但她凭借着主观能动性抗住了。

她保持斯文,跟柳墨一同举白旗,结束聊天:“快吃你的!”

一切企图越轨的心思,都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慕与潇为之松快。

她们按计划先去了理发店,柳墨中午闷在书房,刚好有功夫给老板写了两幅字。

一幅是理发店平平无奇的店名字,一幅是更加平平无奇的“生意兴隆”四个字。

但内容和操作不重要,有价值的仅是柳墨的字本身。

这两幅字或因为书写者午间思绪起伏,情绪饱满,所以蓄足了力道,写得丰神苍劲。

慕与潇很想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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