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眼睛不沾酒意,她们就算醉也只是醉在这场欢好之中。
慕与潇从中得到无限的满足,因为可以不依靠任何外物,也不需要给自己留“喝多了”这样的退路,她们依然可以做/爱。
她依然可以挥霍着自己克制后的欲/望,柳墨也依然可以有令她几乎陶醉和上瘾的反应。
於是一次一次,彷佛只要不彻底停下,有些奢求就能成真并永生。
柳墨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不要和结束,哪怕她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身体摇摇欲坠,像一只寻找栖息地而耗光体力的飞鸟。
哪怕她的表现证明了她吃不消,受不了,她都选择抱紧慕与潇。
最后的最后,还是慕与潇良心发现,在勉强填补内心深不见底的沟壑之后,替柳墨做主去爱惜她的身体。
指套是她备好的,她没时间当场去买,提前下单,配送过来。
本来没指望绍城这样的小城市有这样的便利,打算像她跟柳墨第一次在酒店那样,用相关产品凑合一下。
但是搜到了。
可见,有需求就会有服务。
这样的便利购买体验,使她得到了某种被看见被认可的满足感。
一盒,她们刚好用完。
中途几次把旧的摘掉,抱在一起说话,或者改成用吻去覆盖,然后在休整之后,拆开新的。
戴上,再去放一场蓝色烟花。
慕与潇耐心地帮柳墨做清理,仔仔细细,同样仔细清理的还有自己的手。
掌心几乎都湿了,别样的黏腻感从手纹渗透下去,很快就来到心脏,以张扬舞爪的势态扣门而入。
她把盒子,说明册,包装袋,还有用过的废弃物都扔进垃圾篓。
扫尾结束以后,她跟柳墨一同昏睡过去。
夜半柳墨起身喝水,她也跟着醒了,两个人拥抱着接了会吻。
柳墨在黑暗里摸她的脸,从发际线到太阳穴,从眉尾到眼睛。
用被水浸润但仍然哑涩的嗓音问她:“你眼睛做手术了,为什么不想戴眼镜了?”
慕与潇被摸得更加昏昏欲睡,但是乖乖回答:“因为不戴眼镜好看。”
“真的吗?”
“你看呢,我有比以前好看一点吗?”
“我是问,这个理由是真的吗?”
慕与潇在睡过去前,跟她说了句实话,“因为想告别过去,不想再被人弹镜架了。”
柳墨没有再说话,没有再打扰她的睡眠。
她睡过去。
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确实睡得浅听到了,柳墨轻声跟她说:“你现在比以前好看很多,但是,以前的你弥足珍贵。”
人在极度疲劳之后更容易做梦,慕与潇的梦一个连着一个。
一会儿是她刚认识柳墨那会,偶尔碰面,发自心底地想躲开。
好像柳墨这样穿得体面又精致的公主,会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后来她见过一次穿校服的柳墨,哪怕鞋贵些,但是整个人开始亲民,散发着让人想要靠近和可以靠近的气质。
梦里,穿校服的柳墨朝她走过来,微笑着,然后伸手,弹了一下她的眼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