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把我删掉的吗?”
柳墨觉得奇怪:“我以为,这就是你最终的态度了。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清楚你的脾气,你不是一个会随意跟别人闹别扭发脾气的人。尤其对我。”
“那你把我删了,我就懂了啊。”
慕与潇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当时也是这个意思,但忍不甘心地问出一直想问的:“可是,你一次也没尝试过找我,为什么?”
真的喜欢吗?
“你不是同样吗,你删掉以后有舍不得吗?如果有,你联系我还不容易吗?”
柳墨反问完,为她的挣扎做了总结,“嗯,其实我们都放弃过了,对吧。”
现在,死灰复燃而已,还不一定燃多大。
慕与潇没能说出话来。
是啊,都放弃了。
她们也不是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性格,权衡利弊后,前几年各自过得很轻松,不是吗?
柳墨的手机在这个时间点响起来,她没下床,直接在慕与潇怀里接了电话。
电话那端不知是谁,说了几句以后,柳墨笑骂:“你还有脸查我岗啊?对啊,我刚忙完,有人陪呢,要我让她跟你说句话吗?”
“滚开好了,你还真要听,好意思。好了不说了,我睡了。”
“谁呢?”
慕与潇在她挂断后问她。
柳墨解释,“我一个朋友,玩篆刻的,刚好也在这边。听说我来,一定要喊我晚上出去,我说我有事,她不信,几点了还打电话过来扰民。”
“噢。”
听上去关系很好。
“感动吗,不是没人请我吃饭,也不是没人愿意跟我过这个晚上,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慕与潇当然想得到这些,但当它们被柳墨堂而皇之说出来,她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谢谢。”她认真说。
两个字成功换来一阵取笑。
接话失败。
第二天一早,柳墨又被电话吵醒,看了眼时间,八点半。
枕边已经没人了,让她心情跟着更糟。
随即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情绪又缓和起来。
她点了接听,有气无力地问:“这么早吗?”
“八点半还早啊,昨晚不是让你早睡了嘛。我来接你过去,在你房门口,收拾一下,过来开门。”
慕与潇刚洗漱完出来,看见柳墨略带起床气地抓头。
那样子令她心底一片柔软,这个状态的柳墨,只有她看。
“怎么了?”
“去开下门。”
柳墨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一大早,谁呢?”
慕与潇干事积极,嘴上还在问着,脚步已经往外迈了。
“陈夏。”
被子里传来声音。
慕与潇停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