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帘没拉上,因天色黑了下来,屋里亮着灯,她可以从玻璃上看见自己, 看见外面的夜色和霓虹。
她看了一会,想象慕与潇的生活轨迹。
会坐在桌子前, 护肤,写些东西, 偶尔看一看窗外。
床铺是纯色的, 冰川蓝, 又冷又清新的颜色, 看上去舒适柔软。
枕头边有本薄的小书, 封面是藏蓝色,跟床铺颜色很搭。
柳墨下意识猜测书的内容, 并决定入睡前跟慕与潇对答案。
床头柜上除台灯外,整齐摆放着几件小物品,眼罩,唇膏,发绳,抽纸。
她用了下卫生间,洗手时,看了一圈,照例,东西很少,只有必备的洗漱物品。
走到客厅,也是干净整洁,像是一个经常做断舍离的人。
潇潇一如既往地喜欢整理房间,喜欢做家务,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这个家里没有任何她人的痕迹。
没有出现一件让她感到不适或好奇的物件。
除了那间工作屋,已明确告知她禁止踏入。
慕与潇最终没有上锁,但她也没正面回答柳墨的问题。
她诚恳地说:“没有别人的,里面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柳墨不忍心让她提心吊胆,也不会再把手靠近门了。
隔着厨房的移门,慕与潇看见柳墨在阳台跟客厅来回徘徊,跟巡视一样。
就从厨房出来,跟她说:“你饿了吧,快好了,你坐下等几分锺。”
慕与潇还穿着白天上班的衣服,干练简约,但戴上围裙使她看着多了些温柔居家的气质。
柳墨点头,心底为之又麻又痒,就像路过草丛,被蹿出来的小动物抓了一爪子。
菜被一一端上桌,慕与潇问客人:“你想喝什么酒?”
“你家还有酒啊?”
“嗯,有,不过都是别人送的。”
柳墨拒绝了:“今晚不喝酒,喝酒耽误事,你又不陪我。”
“我不能喝,我还要送你。”
慕与潇摘围裙坐下。
柳墨才在她的示意下将一片牛肉夹进碗里,抬头,跟听见大新闻一样。
“都不能过夜啊?”
“我才说完‘喝酒耽误事’呢。”
慕与潇眨眨眼睛,明白她的“事”了,改了口,好说话地答应:“能过夜。”
又说:“你可以喝,不耽误。”
柳墨还是拒绝,她没再劝。
“这是我第一次到属於你自己的家里做客,突然想起来,我空着手来的。”
柳墨反应过来。
“这有什么关系,年轻人现在不讲究这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