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娴皮笑肉不笑地挤着声音说。
慕与潇情绪稳定,看了眼表,“我们可以见一下阳女士吗?”
费娴指了下墙上的方框时锺:“不巧,我姑姑刚吃了药,今天难得有睡意,我让她睡了。估计还有二十分锺才起,能等吧?”
“能等能等。”
韦安如赶紧说。
费娴给她们倒水,慕与潇悄悄观赏她做了美甲的手指。
甲片尖长,粉白的底,上有闪钻点缀,显得一双手锋芒毕露,跟她人的气质相辅相成。
柳墨是不能做,这双手别说拿毛笔,手机敲字都费些功夫。
再想俗些,上厕所解裤子也不易。
慕与潇说了句谢谢,“费小姐是阳女士的亲侄女吗?”
“亲的,血浓於水。”费娴很听不惯她毫无感情的声音,“不是表的,也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塑料亲戚。”
神经病吧。
韦安如听着这话跟语气不对,“费小姐跟您姑姑不是一个姓,所以我也好奇呢。”
“我随母姓。”
韦安如牢牢按住慕与潇的膝盖,接话说:“随母姓好,随母姓好。”
慕与潇被明里暗里地挑衅,早意识到对方故意的,反而愈发平静了。
她知道安如紧张,一句话要复述两遍才放心,生怕自己沾上柳墨就失控,撂摊子不干。
但是顾虑显然多余了,这样按她膝盖也很是不必。
她还没有那么小心眼。
只是她没有一次这么不想跟人沟通,对方看不惯她,以至於慕与潇不得不思考,柳墨跟她说了自己什么。
到底是柳墨说了一些事,让她先入为主,不喜欢自己。
还是自己的存在,本身就让她不喜欢呢?
如果是前者,那她会为柳墨高兴,因为对方只是打抱不平。
如果是后者,她会为自己高兴,因为看别人破防,不算一件无趣之事。
“我姑姑身体不好一年了,吃饭总没胃口,睡觉睡不踏实。医院全身检查过,心理医生也看过,但是这个病也怪,总是反反覆复不见好。”
“上次跟柳墨聊到,她给我推了陈夏,所以我联系了你们。”
费娴详细讲道:“我之前有听过你们这行,再加上柳墨推荐,我信。否则,你们报的这个价位,我可要去报警了。看病看了一年,也没花出去这么多钱。”
所谓的什么“采访”,估计也就是买个心理安慰,竟然六位数。
慕与潇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拿出平板滑动翻看,“你们资料给得不详细,上面没有提到,这一年来,家中可有物品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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