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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幽说着对费娴的不满, 亮明自己的心思。

“好绝妙的形容词,难得听到慕老师刻薄人,听得我都有点爽是怎么回事?费娴如果知道有人这么说她的声音和职业,会像气球一样炸掉。”

柳墨幸灾乐祸, 笑声像一滴墨从笔尖坠落,在墨碟中荡漾开。

慕与潇自我审视,她少见地心里抵触一个人,用近乎刻薄的形容词去攻击人家声音,讽刺人家职业。

柳墨挖掘出她浅层的意思,所谓的篆刻艺术家,不过如此。

思忖之后, 她没改口,因为心底的想法更能反应事实。而且柳墨都说听上去爽, 就也证明了,她没问题。

安如教她, 为人处世的第一要义, 少反省自我, 多苛责他人。

她只是跟柳墨商量说:“如果可以, 这话暂时别告诉她, 好吗?”

柳墨心里感慨,慕与潇终於也有了情感方面的考虑, 怕费娴对她印象更差,影响她们二人的关系。

正要笑,就听慕与潇认真道:“等我先把她姑姑的事采访完,我怕她的情绪影响我的工作。”

跟一个工作狂没什么好说的。

柳墨本来以为,自己就算除了工作以外六亲不认的了,没想到慕与潇不遑多让。

工作之外,慕与潇的钝感力令人发指,柳墨不可思议地问:“你是真认为我会把你吐槽我朋友的话告诉她啊?”

柳墨从她脸上的表情就确定了,她是真这么认为。

“我疯还是你疯,两头不讨好的事我去做。”

她说完就想起什么一样,冷不丁问慕与潇:“哎,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一个爱拱火的人对吧?”

慕与潇一怔:“我哪是那个意思!”

“你对我一直没有信任感,以前不就是。”

柳墨突然上升高度。

慕与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勾起柳墨的某些情绪,而那些情绪很有可能跟更为复杂的过去联系。

“不是那样,我只是觉得,很多人跟好朋友无话不谈,也很正常。我总不能剥夺你跟她聊天的权利,如果你想聊我的刻薄话,我个人角度当然没关系的,敢说就敢认。”

柳墨放松下来:“你吗?跟好朋友无话不谈。”

“我不算,我用很多事,不愿意跟人说。安如会更坦诚。”

“也对,想到之前,有人跟我装了几天陌生人。”

柳墨也没继续翻旧帐,只是问:“所以同样的事,她会跟你说?”

“会说。”

慕与潇回忆:“以前她有任男朋友,对她还行,但是人品不怎么样,经常说我坏话,曲解我的意思,甚至恶意编造我没说过的话和事情。安如每次都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留误会的可能性。”

所以,她吐槽费娴的话虽然是一时激动,但是她不抗拒柳墨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