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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有着肤浅外表的男人。”

“谈恋爱了真不一样。”

韦安如勾住她的肩膀往楼里走:“祝福得很到位嘛。”

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说服费娴姑姑,搬离这个住处。

怀念、纪念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但自己永远应该被放在首位,故人如果还在,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

“你们说,是她走前的执念盘旋在这家里,日久天长了,对我不好。但是她对我有执念,我很开心,我没忘掉她,她也没彻底离开,难道我要抛弃她吗?我不想离开。”

阳女士很固执,固执到,慕与潇束手无策。

其实最怕的就是这种,当事人心甘情愿被困住,哪怕有精神或身体上的折磨也甘之如饴。

阳女士知道她们不可能这么结束,“就按原先的方案,把我们的故事写完,贴在家里不就好了?”

“至於你想我身体快点好起来,我做不到,我不想离开她。”

她又说了一遍。

很多执念,想要的就是被看见,一旦有人去记录,它们就会被抚平。

慕与潇只得按照她的想法,老老实实地记录。

两个人的相识也像一个故事的开头,是在一家小餐馆里,正值饭点,两位女士很自然地拚了桌。

各自安静地吃到一半,对方先开口问她,附近有没有公交站,去市博物馆要怎么坐公交?

阳女士也是个热心人,看对方是个斯斯文文的女性,详细交代了几句。

本来只是一次单纯的偶遇,不值得放在心上。直到一个月后,同样的地点,两人又碰到了。

这次有足够的位置,但对方还是坐了过来,问她能不能拚桌。

话题不知从哪儿涌现,但没有收住它们的地方,每一个话题聊起来都是那样的投机,欢快。

人生重大的事情有许多人,许多地方可以去谈;但是芝麻大点的事情不可以,很多时候寂寞就在小事无人可诉时漫过心口。

但她发现,只要跟对方说出来,再小的事,也是可以被人捧着研究和笑谈的。

一切都很契合,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谁也没去挣扎,安心地被爱情捕获,捆在一起。

然后就太过一帆风顺了,两边家里都算开明,虽不算支持,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亦或是无人能管。

所以在一起多年,几乎没人来干预她们。

买房,同居,像家人一样生活。

阳女士说,太过顺遂的感情可能也不好,因为当不顺遂来临时,那个坎就过不去了。

对方就那么轻易地离开了她。

在一个午后,在她还计划着,等好了要一起去趟草原的平静午后。

她痛失了最爱的人。

从此上天入海,哪儿都寻不到这个人了。

她时常回到她们初遇的地方,那家餐馆早几年就不做了,但是那附近的站台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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