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靠站停,又上来一批乘客,车内开始嘈杂。
韦安如收起相机,跟慕与潇低声说:“你瞧,这就是长得年轻的好处,装大学生毫无破绽。我聪明吧?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慕与潇点头:“你跟我刚见你的时候,是没什么变化。”
“不行不行,这么说我不乐意。也得有点变化吧,那时候我多土啊,现在怎么着也更靓丽更有魅力了!”
啊对对对。慕与潇平静地点头捧场。
韦安如凑近她:“我跟你说我最近在健身房瞄到一个好的。”
“健身房的男人能有几个干净靠谱的?”
慕与潇严谨复刻了她当时的语气,“我记得这句话是你跟我说的。”
“我说过?”
“去年,12月26号。”
“疯子。”
韦安如大喊离谱:“怎么可能日期都能记住,你最好别是暗恋我。”
慕与潇还没做出反应,就听到后排的人在笑了,她默了两秒。
“因为25号是圣诞,健身房有个男的晚上约你,你很生气,因为你没放出任何可以约会的讯号。26号上班,你就跟我骂他。”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26号那天,柳墨的店铺“暮雨”上架。
慕与潇定闹锺,蹲点还是差点没抢到,付完钱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轻快了,才颇有耐心地听了韦安如的吐槽。
两件事一连接,就记得格外牢。
韦安如眉飞色舞:“也有例外。”
“好的。”
慕与潇从不干涉,也许例外是有的。
谁知道呢。
到了博物馆,一下车,慕与潇就让她在站台往对面的博物馆大门拍了一张。
“每次她到这里,她都觉得那个人站在门口等她一起检票。”
韦安如拍完,翻看照片,叹气说:“也挺折磨自己的,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没再遇到合适的人呢。”
“是不想遇到吧,有的情感有的人,是不容许被替代的。”
所以那天晚上,柳墨答应她,不会让她生病,会一直一直陪着她。
“只要你在我身边。”
柳墨说。
她也答应。
采访即将彻底结束时,费娴请她们俩吃饭,作为感谢。
“之前我还没那么信,觉得你们还能比心理医生靠谱吗?没想到看完你们的稿子,照片,以及贴在家里的那些特殊海报,我姑姑的精神状态好太多了,身体也慢慢康复起来了。”
慕与潇只负责采访跟写稿,费娴所说的彩色海报其实是镇定的符纸,公司有专人制作,外表看上去像一小幅现代风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