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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算我高攀,按费娴最初的说法,我配不上你。

可见除了我们刚好有亲戚关系,除了你对我的感情之外,可能我们本来都不会有交集。”

好在,哪怕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时候,慕与潇也没有过多少自卑、自轻想法,她跟柳墨的差距,通常不会折磨到她。

无论柳墨喜欢不喜欢她,她自己还挺喜欢自己的,至於柳墨不喜欢她的部分,以及那些无能为力的部分,属於不可控的事。

她态度平和地说了一个她认为的客观事实。

柳墨蹙眉,似乎不喜欢。

“没有配不配这个说法,我们都有各自的优势领域。只要彼此喜欢,只要两个人之间的不同,也就是外人看见的所谓的差距,不会对任何一方的生活或者精神造成极大的麻烦、痛苦,就不是问题。”

慕与潇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柳墨既然喜欢她,选择了她,就是不在乎她们之间的不同,反而欣赏她这个人。

但她的笑没有像平时一样笑完就缓缓收回去,而是扩散开来,柳墨不明所以,“笑什么?”

“我在笑,我们俩为什么喝了酒以后,聊得比平时还要深沉和理性。”

慕与潇笑容灿烂:“好奇怪的两个人。”

柳墨也反应过来了,笑出声来:“我也觉得我们俩奇怪。”

但其实,都不奇怪的。

两个人如果想安定地在一起,保持长期关系,感性的聊天跟理性的探讨必不可少。

慕与潇很喜欢柳墨今晚跟她聊的过去,因为那是她没有参与过的,也很难了解到的事。

能帮助她补充脑海里画布上的女友形象。

更喜欢柳墨跟她的探讨,也许双方不能完全认同,但是,积极袒露自己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吃完东西,喝完酒,两个人也没有睡意。

於是柳墨提出要教她写字,慕与潇负责做书童,把笔墨纸砚布好。

柳大师提笔,风骨翩翩地在宣纸上写了一句:“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她喝酒后写字的姿态舒展,肆意,字迹飘逸灵动,慕与潇作为头号粉丝,享受了这一刻的幸福。

“谁老了?”

“没人。”

“我现在能练这个字体吗?”

“可以啊,你想练就可以练,写一个字试试。”

慕与潇挑了一个相对好写又好看的“花”字来模仿,柳墨一眼就看到问题,拿住她的手,手把手地教。

期间,她们又继续说了些没营养的话。

比如“我多久可以练成你这样”、“不好说,可能五年十年,可能一辈子都不行”、“实话可以这么直接说的吗”、“跟你学的”。

喝酒的时候聊人生哲学,写书法的时候却可以没营养。

慕与潇在好笑的反差和矛盾里确信,她爱柳墨一定是有条件,因为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陪她这样生活。

“我们不联系的这些年,我一直有关注你。”

慕与潇跟她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