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与潇没因为她说话转过头去看着她, 怕她不舒服。
一动不动, 看着眼前的墙说:“现在没有, 以后说不好。”
再这么看墙看下去, 要么悟道,要么疯魔。
她说话慢吞吞, 答得出乎意料。
女孩有一点想笑,但很久没笑过了,她不想那么做,就忍住了。
於是房间里又重新静了下来,过了几分锺,慕与潇也把腿打弯了,抱着膝盖,缓解腿麻的状态。
“但是我觉得,静坐还是很好的,帮我想清楚很多事情。”
按理,聊天对象会问问想清楚了什么事情。
但是女孩子问也没问,兀自挪开了眼,不予理会。
慕与潇习惯了,又干坐着。
“你走吧。”女孩说话了,很不耐烦。
慕与潇今天戴了一块精巧的方盘细链表,抬手看了眼,柳墨应该在返程路上了。
她又放下:“我还没到下班时间,不能走。”
说完没人应,她又补充:“你放心,到点我就走,你再忍一会。”
女孩听出来她的意思了,冲钝的思绪在慕与潇慢而缓的语速里恢复一点灵光,“磨洋工?”
“可以这么说。”
慕与潇也没否认。
女孩冷笑一声,问她:“你多少钱一天?”
“你一个月零花钱吧。”
女孩家境不错,但是毕竟还在念高中,父母有意控制,平时零用钱有限。
“他爹的。”女孩骂了一句。
很好。多了一个信息,这还是个女性意识很强的少女。
女孩也不知道是心疼钱,还是真的烦她了,暴躁地问:“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你滚?”
“有的。”
慕与潇语速快了些,“你跟我聊聊你的事,聊完我就滚。”
“烦不烦啊?”
她抗拒。
“有点烦,我也知道。”
慕与潇情绪稳定:“但是没有我也有别人,你把我赶走不算明智。”
这种很平很缓的情绪给了少女莫大的安适感,彷佛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很好地托举,没有任何说教、指责、或者对病人不正常的迎合。
这让她想到了一些事情,思绪更加清晰了。
“凭什么聊我,你就是一个陌生人,上来就要窥探我隐私,我们怎么不聊你的事情。”
这段话不讲理,所以破绽很多,她做好了面前这个人反驳,就把她赶出去的准备。
反正发疯很简单。